雪地上,顺着来时的脚印往回走去。
“老镇长可能不知道,我们兄弟两个年前拜入了飞天剑派,里托大师的道场。
艾欧尼亚的执政议会里有个叫素马长老,他的小儿子,就在我们道场里学剑。
因为晚来了我们两个月,他管我叫师哥。我跟这个师弟关系还算可以,回来的时候他还给了我十个银币的路费。
可惜这一路上翻山越岭十个银币也没地方用,刚才给了他六个,这剩下的四个给你,帮我给他买点补药好不好?”
即是威胁,又是利诱。
十个银币不多不少,对于庄稼汉来说也就是一年的收成。
“……”
“那就麻烦镇长你了。”亚索将四个银币交给他后,转身返回。
刚才永恩搬他的时候,就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这会别说买什么补药,估计连尸体都凉透了。
专门给镇长打声招呼,就是希望他去帮忙处理一下尸体,顺便把这件事给盖下来。
他一个年老体衰的老头子,还真能翻跃群山峻岭,去验证这个执政议会的素马长老?
再说了,就算是验证了又怎样,亚索刚才可是一句假话都没有。
那个素马落石,经过他的反复探究后确认,就是那个素马长老的儿子。
至于以后,自己剑法大成,天下何处不可去。诺克萨斯入侵在即,这种小事谁还管得着。
亚索有理由相信,如果知道前因后果,里托师父都会称赞他做得好。
出手果决滴水不漏,至于手段狠辣,那有什么关系?学剑的不就是为了这个?
只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就对了。
没有滥杀无辜,也没有恩将仇报,只是为母亲清理一个挑事惹事的垃圾。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里托都不会吝啬他的赞赏。
即便是永恩,刚才所担心的,也不过是担心他们离开后母亲被针对而已。
现在亚索立了威,又有镇长照顾着,这事大概率就这么结束了。
只是作为第一个杀的人,亚索当时是痛快了,现在却有点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大人解释自己的变化,也许她下一句就会说你不是我的儿子。
心绪满满。
亚索回来的时候,永恩也已经回来了,母子两人正站在门口等着他。
“你不是我的儿子!我儿亚索虽然调皮捣蛋,但他不是一个会杀人的孩子!”母亲泪流满面的说道。
“母亲,我还是您的儿子。只不过这些日子在生死边缘经历的有些多,我变了。”
亚索给自己编造了一个梦境,在梦境里他整天都在跟诺克萨斯人作战,每天都在杀人或者被杀。
于是一夜成熟了许多,后来所发生的这一切变化,也自然而然的能够解释了。
相继无声,沉默良久。
“那那具尸体怎么办?”永恩在旁边问道。
“镇长晚上就会去给他烧了,顺便拿走他身上那六枚银币。”亚索随便的解释了一句。
……
“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