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荒废土的战士们，起来吧。”
寒风呼啸，冷冽的雪花凝铸为寒冰的王座，巫妖之王站起身，将手中的剑锋指向前方，亡灵复苏，化作不可阻挡的大军。
……
嘶吼咆哮盖过了爆炸，新出现的大军与黑暗浪潮展开了近距离的交锋。
白羽拿出了一包薯片，搬了一个小凳子咔嚓咔嚓吃着，顺便递到了1579面前。
“吃吗？”
1579想了想，从里面拿了一片送进口中，注意力却始终落在远方的战场中。
她看到了一名兽人战士以无可阻挡的姿态冲进了那些空洞的身影深处，像是切开水流，硬生生将其开辟出了一道缝隙，最终被黑暗吞没。
但是下一秒，一名与之一模一样的兽人战士再次出现，怒吼着加入战场。
“深海入侵……”
白羽将嘴里的薯片咽下去，小大人般叹了口气，“感觉你们有点反应过度了。”
原本深海涌出的黑暗浪潮就不可能泛起浪花，现在再加上这么多力量相助，已经以来时更快的速度退回去了。
“只是想要验证一下炉石卡牌的力量。”1579看着魔幻手机，屏幕上是她的卡牌收藏。
炉石卡牌的每一张卡牌都可以在现实中使用，威能与使用者自身的力量相关。
暗影居民有着特殊的生命形态，在某些必要情况下，他们可以将意识融为一体，从而召唤出更为强大的力量。
“很厉害。”白羽感叹。
“很厉害。”1579颔首。
量变产生了质变，巨龙中的王者于黑暗汪洋前停下脚步，火焰的君王脚下燃烧着永恒不息的烈焰，亡灵的主宰沉默注视……
而后悄然散去。
黑暗渐渐隐去，深海所留下的痕迹化作虚无，被苍白色的沙丘取代。
若不是战斗所留下的痕迹，似乎一切都从未发生。
“深海的侵蚀……快没有时间了。”1579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轻喃。
“经历了这么长时间，你说，这次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么？”白羽坐在小凳子上，轻轻摇晃着小腿，看上去心情不错。
“应该不会。”
1579轻轻摇头，脑海中多出了一道身影。
或许他的出现，就是为了终结这持续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轮回。
“也是，老板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做了这么多肯定就是为了这个。”白羽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显然在她的心目中，某老板近乎属于无所不能的存在。
“你去无垠之梦里面了吗？”1579突然问。
“没有。”白羽继续吃着薯片，汇聚而来的暗影居民已经再次散去，游荡在无垠的苍白沙漠之中。
“为什么？”1579问。
“我不喜欢那里的气息。”白羽撅了撅嘴，“和坟墓差不多，充斥着死亡的气息，有那时间我还不如玩会斗地主。”
她的感知很敏锐。
1579点点头，无垠之梦中的每一个场景，其实都算是一个文明的坟墓，或许是他们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东西。
“对了，老板呢？”1579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洛川了。
“炉石酒馆呀。”白羽随口回答，她看着1579，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我觉得你有必要和老板联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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