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离歌和江圣钧退出虚拟世界后，便饶有兴致地来到了韩墨旁边。
韩墨并没有屏蔽外人，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着他在虚拟世界的场景。
“你说韩墨会在里面遇到什么？”步离歌用胳膊肘捅了捅江圣钧。
“我怎么知道。”江圣钧随口说道，同时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在噩梦空间中经历的场景。
血月之下，无数怪异生物所汇聚而成的无边无际的黑色“浪潮”翻涌而来……
江圣钧连忙晃了晃脑袋，将脑海中这些古怪的场景抛在了脑后，那天晚上回去之后他就做了个噩梦。
噩梦空间江圣钧仅仅体验了一次就印象深刻，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噩梦就噩梦吧，他也没兴趣去克服内心的恐惧了。
“选了选了，还真把所有选项都拉到最大了。”步离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当黑暗中出现巨大生物的轮廓，江圣钧和步离歌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跳甚至都莫名减缓了许多。
如同山脉般连绵起伏的躯体，血肉与物质笼罩在体表，像是各种物质随意拼接而成，无数猩红的眼眸遍布其上。
单单在屏幕上看着就有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若是直面的话……
实在是无法想象那该承受多大的压力。
“看什么呢？”洛川注意到了凑在韩墨后面的江圣钧和步离歌。
“老板。”两人这才回过了神，和洛川打了声招呼。
洛川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很快便注意到了屏幕上不可名状的画面，忍不住挑了挑眉。
什么鬼东西。
这看上去就像是无数生命和非生命拼凑出来的噩梦生物，单单看上一眼就会掉san值的那种。
很快他便注意到了屏幕中韩墨的身影。
“这是韩墨在噩梦空间中遇到的东西，这家伙心里面到底都想的啥。”步离歌神色复杂地看了韩墨一眼。
“应该是曾经做的噩梦。”江圣钧对此有经验，“不少顾客都是这样的，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恐惧的到底是什么。”
洛川若有所思，顾客们在噩梦空间中遇到的场景许多都是被忘却的噩梦么。
这倒是挺符合噩梦空间这个名字的。
屏幕显示的画面忽然消失，韩墨深深地舒了口气，缓缓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步离歌笑着拍了拍韩墨的肩膀。
韩墨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步离歌一眼，然后就干呕了起来：“呕……”
步离歌：……
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江圣钧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对于步离歌吃瘪很开心的样子。
“我说，你至于么？”步离歌脸上的笑容消失，面无表情地问道。
韩墨又干呕了几声，面如菜色地摆了摆手：“你们在这里当然闻不到那种味道……呕，反正今天的晚饭我是没胃口了，呕……”
江圣钧对于韩墨的反应猜到了些东西，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这家伙是不是有洁癖啊？”
“洁癖？”步离歌想了想后点点头，“差不多吧，韩墨小时候掉进过……”
“步离歌。”韩墨幽幽的声音忽然自背后传来，森然的寒意让步离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