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账目对不上的地方有很多,青州主管税法的官员也是真敢写,光在州城修条路就花了接近十万两的白银。
你怎么不上天呢?
的亏现在有了明细账目,要是放在以前,谁会管这些东西?估计采买一个鸡蛋花了十两银子这种离谱账目都没人会注意到,夹在一堆采买账目之中,笼统统统的就过去了。
而现在,对不起,账账明细,别说采买一个鸡蛋,就是买一根韭菜都得给你记上账,以前直接笼统套大账目的方式,现在行不通了!
皇宫——御书房
楚皇看着贤王,将一封奏疏递给他道:“皇兄,赵国和周国分别派了一队使团,一路经过我楚国各地,如今就快要到了京城了,看来动机不纯啊。”
贤王看了看奏疏,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道:“看来有些跳梁小丑就要坐不住了。”
楚皇叹了口气道:“去岁我楚国多灾多难,国库别说是入不敷出,甚至于多年的积累都拿去赈灾,而周赵两国去年却是风调雨顺国库充盈。”
“如今,我楚国灾年刚过,他们便是派出使团一路经过我楚国要地,怕不是借着出使的名头来查探我楚国虚实来了。”
贤王道:“本王周赵两国的影卫也来了消息,两国的边军皆有调度,虽然目标尚不明确,但狼子野心怕是已经昭然若揭。”
楚皇深吸了一口气道:“以往时候,三国边境一直都是大动静没有,小摩擦不断,看来现在他们都已经是按捺不住了。”
“如今国库虽然说依靠惩处贪官查抄上来不少银子,但是刨去朝廷运转开销,怕是一战所需都勉勉强强,而部分州府受灾严重,朕又减免了一些地方的赋税,如此一来便显得更加捉襟见肘。”
“即便是加上国商院的资财,应对一国已经是极限,万一最后两国联手对我楚国发兵,我们怕是难以招架。”
贤王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挡不住,若是最终真的要兵戎相见,本王还有一张最后的底牌。”
楚皇问道:“皇兄还有什么底牌?”
贤王道:“本王让许青查了前年的账目,昨日许青告诉本王,贪腐数额巨大,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步,朝中诸官的身家便是军费之来源。”
楚皇深吸了一口气道:“若真如此,那我大楚内部便是会先乱了,又何谈对外征战?”
贤王道:“所以这一步乃是万不得已的一步,但是若是真要走这一步那么下手就必须果决,调影卫镇压朝堂,将有意扰乱朝堂的乱臣贼子杀上一些,本王就不信他们还不老实!”
楚皇看着贤王道:“如若这样做了,那以后大楚应当如何自处?”
贤王道:“管不了那么多了。”
楚皇叹了口气道:“怕是后世史书上会写,楚皇无道,屠戮臣下以筹军资。”
贤王瞥了他一眼:“本王做的事情骂名何须你来背?”
楚皇看着贤王:“你我兄弟,一人的名声臭了便足够了,去年的时候天灾人祸之下,大楚已经有不少人说这是因为楚皇无道,招致天灾了。朕的名声再臭点也就这样了,你这个大楚战神的名声要是也臭了,怕是到时候军政都会一起乱掉。总要有一人撑起大楚的未来。”
贤王喉咙动了动:“这些年苦了你了。”
楚皇挥了挥衣袖:“别说了,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