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藻拿起地上的几件树叶衣裙，转身就要走。
结果又被别人给拉了回来。
“你这雌性怎么回事儿，都说了不能白拿我的东西。”
海藻臭着脸：“凭什么不能？刚才那个雌性不就拿了吗。”
“人家那不是白拿，是用一把头发跟我换的！”
中年雄性气得一把夺回自己的树叶裙，急地指了指自己地中海的头顶。
“除非你也拿头发跟我换！”正好他还缺一把头发，就够做个假发盖住秃头了。
海藻当然不肯，没个好气儿：“凭什么给你头发？几个破叶子做的裙子而已，给我又能怎么样。”
“你这雌性，还讲不讲理！”
看到原来破坏换物规矩，被人揪着不让走的雌性就是海藻后，乔冉冉顿时明白了。
海藻不懂怎么和陆地兽人打交道，更没有过换物的经验。
在鲛人族部落生活的海底，根本就没有以物换物的概念，海藻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头一次来到这集市，看到别人都可以拿走对方的好东西，便以为自己也能想拿就拿。
那换物的雄性也被弄无语了，眼看着海藻不讲理，他又不好动手，只能求救于乔冉冉。
“冉冉小雌性，你帮我跟这个雌性说说吧，让她赶紧走吧。”
再不走，耽误得他都不能跟别人换物了。
这雄性忙活了一夜做的树叶裙，手艺可好了，就指望能来集市换点头发挡挡秃头，好让自己尽快找到伴侣。
谁知道遇到这么个胡搅蛮缠的。
乔冉冉“哦”了一声，随手指了下海藻。
“她不懂什么是换物，你们也大度点，教教她就是了。”
中年雄性苦着脸，这咋教？
“还用问？”乔冉冉嫌他笨：“只要让她知道白拿是不对的，她就能自己领悟了。”
“比如呢，冉冉小雌性……”
“比如，你可以直接把她扔出集市。”
乔冉冉撂下这句话，便冷漠地离开了。
这海藻虽不懂换物，但人话还是听得懂的，方才分明就是有故意装疯卖傻的嫌疑。
海藻呼吸一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中年雄性抓着，直接丢出了三四米远。
正好摔在了一个摆满了蚕蛹的摊位旁边。
胳膊肘上擦破了好大一块皮。
吃痛地揉了揉手臂后，海藻不忿地爬起了身。
眼看着新裙子是穿不上了，可自己身上这件海草裙子离开海底太久，已经开始发臭了。
海藻囊中羞涩，没东西可换，羞愤得脸颊涨红。
正要一瘸一拐回鲛人族雌性住的地方时，忽然身后熊兽往外换蚕蛹的声音被她听到了。
“嘿嘿，这些蚕蛹你可劲儿拿着吃，只要让俺摸摸小手就行。”
“对了雌性，你有伴侣不？考虑下俺呗，以后蚕蛹管够！”
海藻眸底一暗，摸个手就能吃几颗蚕蛹？
那么是不是她付出更多，就能换到一件树叶裙了。
之前在部落做共侣的经历，让海藻早就对这些不在乎了。
于是她一把扯掉旁边的莓子花，将里面紫红色的花汁抹在嘴上，回过身去找那换裙子的中年雄性。
“裙子给我，我有好东西跟你换。”
“头发?”雄性眼底一亮。
海藻白了他一眼：“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