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尘的目光沉思,望向了远天边。
比起鱼春为什么要用如此下作法子,他更想知道的,是什么人告诉鱼春这邪术的。
毕竟,此等毒辣的法子太过摧残兽人。
虽然起源于霄云豹族,但是就算在他们霄云豹族中,也是个不外传的秘密,更是被禁用的。
“老一辈的霄云豹兽为了不让这法子去残害后代,都尽量不告诉年轻的霄云豹兽,我也是小时候偷偷从我阿母那里听来的。”帝尘低声对冉冉说着,而后又摇了摇头。
想起那次,自己不过才几岁大,偷偷听阿母和她的伴侣说话。
霄白冰为了能够征服所有族人,竟然违背老一辈的话,暗中给喜欢自己的一个雄性用这邪术。
为的就是让那可怜的雄性成为无所不能的利刃,为她消除一切障碍。
后来帝尘亲眼看到那雄性弥留之际的惨状,已经完全没了人样儿,他便也对这可怕的邪术记得格外清楚。
帝尘微微皱眉,赶走了脑海里不愉快的回忆。
他要尽快,找出怂恿鱼春的那个人。
“好了冉冉,咱们进屋吧。”帝尘低下头,柔声道。
他刚要抱着乔冉冉进家,可这时,目光忽然捕捉到了一抹刺目的红色。
冉冉细细软软的脖颈上,居然有一道血痕。
“冉冉,你流血了!”帝尘的瞳孔顿时震了一下,连忙伸手去摸乔冉冉的脖颈。
乔冉冉都没察觉,听了这话才惊讶地摸了摸脖子,而后又松了口气。
“没有大事儿,就是鱼春指甲太长了,他刚才冲过来时刮到我脖子了。”
她笑着摆了摆手,想要安慰帝尘。
可帝尘的眼眶却愤怒得泛起了红意。
敢伤害到冉冉,鱼春简直是自寻死路。
不光是鱼春,那个告诉鱼春邪术的人,他也要让其付出代价!
进了屋后,乔冉冉就被帝尘小心地放在了软乎的床垫子上。
看着那白皙脆弱皮肤上的伤痕,帝尘的心已然揪成了一团,心疼得要命。
“痛不痛。”帝尘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拭掉了血渍。
乔冉冉点了点小脑袋,嘟着嘴巴:“刚才在外面没感觉,但现在倒觉得有点点疼了。”
就是那种蹭破皮肉的嘶嘶痛感,倒也不是很严重。
血迹被擦没了,那原本奶白色的皮肤上,仍旧沾染着点浅红色,看着格外惹人疼惜。
帝尘的英眉一直紧皱着,长眸里也透着急色:“我给你弄点草药敷上,应该一会儿就不痛了。”
乔冉冉刚想说不用,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帝尘却已经起身。
很快他就拿来了两种草药,先把其中深色的草药捣成了碎片,一点一点慢慢地抹在冉冉的伤处。
乔冉冉缩着小脖子,吃痛地吸了一口凉气,圆圆的眼睛微微睁大。
不是止疼的吗,怎么还格外疼了……
帝尘忙好声好气道:“这个是用来和你伤口愈合的,等弄完了这个,给你涂另一种草药,涂上那个就一点也不痛了。”
乔冉冉咬着小嘴唇,乖乖地点了点头:“这样啊。”
便任由帝尘继续给自己上药了。
帝尘涂得很是细心,动作也很轻,过了好一会儿,两种草药都抹完了,他才松了口气。
看着倚在自己怀里像只柔弱小兔子似的冉冉,帝尘不忍心地反复摸着她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