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张硕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是个大人物。岑文本,唐朝宰相,西梁吏部尚书岑善方之孙,隋朝虞部侍郎岑之象之子。聪慧敏捷,博通经史。 十四岁,为父申冤,辞情激切,由是知名。萧铣在荆州称帝,以为中书侍郎。武德四年,河间王李孝恭平定荆州,力劝安民,授荆州别驾。 贞观元年,授秘书郎,迁中书舍人,掌管机要和诰命,迁中书侍郎。参与撰写《周书》,受封江陵县开国子。累迁中书令,参知政事。贞观十九年,从征辽东,鞠躬尽瘁,卒于途中,享年五十一岁,获赠侍中、广州都督,谥号为宪,陪葬于昭陵。 隋末诸侯萧铣乃是萧琮的侄子,按这么说来,萧琮可能是接收了萧铣的个别班底。毕竟历史上西梁只有32年的历史,待梁靖帝萧琮时,西梁如王操这样的柱石已经病逝。故而他身边确实没有什么名将。 …… “西梁侍中岑文本参见乾王。” 张硕刚刚到达武英殿,岑文本便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道。言谈举止端庄大方,大家之气展现无遗。 “岑侍中不必多礼,坐!” 张硕让岑文本坐了回去,这才继续开口说道:“高卿之前已经把侍中来意都跟孤说了。孤在此多谢西梁国君的慷慨解囊。为支援乐安一带的前线战事,我乾国的粮草确实到了抓胫见肘的地步。有了贵国相助,也算暂时解了我乾国的燃眉之急。” “能帮的上忙就好,吾主本想多运些粮草过来的。奈何西梁国弱,也没有多少粮食储蓄。这一千石粮食,还是从国中各地募捐出来的。”岑文本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向张硕哭穷道。 “西梁的恩情,孤铭记于心!” 张硕的智商还是可以的,岑文本一开口,便知道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不过张硕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深究,而是询问道:“孤早有与西梁建交的想法,这次岑侍中是准备与我乾国开展哪方面的交流?” “鄙人这次过来,一来是运送粮草,支持乾国抗击乐安国。二来嘛,就是希望两国能够开放商贸,互通有无。” “正有此意!只是乾国目前并无什么特产,恐怕要让岑侍中空手而归了。” 张硕无奈说道,乾国现在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贸易,他能拿什么跟人贸易?现在乾国所有钱粮基本全部投入军事。唯一比别人多的也就是工匠了。 “乾王过谦了。乾国如今乃是东海郡内数一数二的大国,物产丰富,远胜吾国。故鄙人希望能够在天亘城的坊市中。看看乾国与吾西梁国的各类商品的差价,然后确认具体的交易内容。” “好,既然岑侍中有这心意,那便让高卿在旁随同吧。” 见岑文本要调研天亘城的市场,张硕欣然同意,同时,让高力士随同。按理说,这种事情不应该交给一个宦官负责,但张硕对于自己那些老部下的能力还是知之甚深的。哪怕他们再怎么守口如瓶,但就凭他们三十不到五维,不被岑文本忽悠的找不着北,把不该说的东西全都泄露出去才怪。 而在送别岑文本后,张硕也暗暗叹了口气。光是从刚刚岑文本的言语中,就能看出西梁国的诡异态度。 按岑文本的意思来,他来到乾国的目的,仅仅只是和乾国进行贸易。但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东海郡混战时期!面对孙儒这个四处找事的丘八。这时候不谈攻守同盟,却谈国家外贸。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有多不正常!萧琮这厮,如果不是已经暗中投靠了孙儒。就是想来一出坐山观虎斗。 …… 岑文本的马车轰隆隆的碾过天亘城的大街小巷,二十名西梁精锐紧紧护卫左右,一路上无数人侧目,玩家们也迅速聚集,想要看看是什么大人物跑到乾国来了。只是还未等他们聚集到一起,负责把守皇城的巡防禁军,便将他们全部分开了。 对于这些乾国禁卫,玩家们还是有些畏惧的,因为昨天就有好多玩家目无法纪,在乾国各地上串下跳。结果全部被这帮禁军给砍了,一点都不心慈手软。 随着离皇宫越来越远,繁华开始消退,路上开始出现衣衫褴褛,拉着牛车甚至推着独轮车的各色劳工。甚至还有不少饿殍倒在路旁。 看到这些贫民,岑文本就知道,乾国的经济比他们西梁国差了太多太多了。至少西梁国的国都,可没有几个贫民。 在高力士的引路下,大约又前行了一里多地,马车在一个街口停了下来。 “岑侍中,柳市到了!” 岑文本应声,随高力士一同走下马车。抬头看向前方的建筑,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有些冷清的贸易市场,许多店铺甚至都没开门,偶尔才能看到有几个平民打扮的路人从一些店铺中扛着大大小小的各种编织物出来。 “在这里的大多都是贩卖些柳条编织物以及扫帚一类物事的商家。”高力士看了岑文本一眼,微笑着为对方介绍道。 “哦!” 岑文本点点头,又开口问道:“那除了这柳市以外,天亘城可还有其他坊市?” “自然!除柳市以外,还有菜市,贩卖一些水产品、各色肉食以及蔬菜。” 在高力士的陪同下,岑文本在柳市内逛了一大圈,结果却有些不尽人意。不仅种类少,而且乾国有的,西梁都有,两国又在一郡之内,根本没有差价可言。正如张硕先前所言。乾国是真的没有东西可以贩卖。 不过,虽然乾国的货源匮乏,但岑文本与高力士两人却也是相谈甚欢。在岑文本的请求下,高力士还带着岑文本在天亘城观览了一圈。 …… “高公公,这是哪里?” 岑文本在与高力士返回皇宫的路上,正巧经过旁边的北衙,不禁开口询问道。 “这里是北衙,禁军驻扎、训练之地。” 高力士见岑文本询问,也并未隐瞒,毕竟眼下的乾国,除了王彦章这个决定胜负的最强底牌,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乐安军何其凶猛,乾军却能与其争锋。这北衙禁军当是何等的虎狼之师!” 岑文本闻言,目光一亮,当即称赞着,继续说道:“不知可否一睹乾军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