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间,赵云在周仓、裴元绍两人的协同下,率两千人马,带着足够将士们食用两天的干粮,朝珑骧山急行而去。
……
“还真是热闹。安石,汝猜这次乾国的军队是要去哪?”
天亘城一处外表简朴,但内里透露着不凡气息住宅中,一名身穿华服的儒雅老人手执黑子,在棋盘上发动了凌厉攻势,而在他对面,一名处处透露着不凡的中年人则是执白棋,在轻描淡写间,化去黑棋的凶猛进攻。
“看那方向,似乎是往东北方的丝国而去……”
而执白中年在听见对方询问后,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身着锦衣玉带,举手投足间透入着儒雅气度的好友,悠然开口说道:“不过……听闻前日丝、墨两国为对抗乐安孙儒,主力尽出,看样子,丝国连同中部的墨国,此番难逃厄运。”
“此话怎讲?”
“乾国数十年未经战乱,文治虽不能说是路无拾遗,但境内也只有卧牛山这一处成气候的匪寇。而今天白天,乾军就已经横扫卧牛山,凯旋而归。
而丝国前日,尽起国内大军联合墨国大战乐安大将刘建锋,双方各有胜负,现僵持于汴水。
这一次,乾国兵卒朝北行军,目标必然就是东北部的丝国。深夜行军,还都是步卒,必是准备翻越珑骧山,强袭东陵县!”
“那这新任乾国国君,可是安石等候已久的明主?”那儒雅老人轻声笑道。
“此人继位以来,第一日便以铁腕,整治了国内各大小官吏的贪腐。麾下更有一上将军,单人独骑一夜飞驰间,就擒拿了天亘县下八镇不法豪强。无论是乾国国君明断,还是这乾国上将军厉害,都能说明这乾国绝非池中之物啊。”
“单骑就平定了涉案豪族?”
儒雅老人原本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此时听了男人的话语,脸色不禁微微一变。如果对方所说是真,这种武力,哪怕是他的家族,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中年男人并未去注意老人的脸色,只是看着棋盘,悠然说道:“乾军趁着丝墨两国大战,一举北上,此举虽是兵行险招,但如对方真的一举功成,那东海诸国也难挡乾国统一东海郡之势。倘若一个月内,乾国能鲸吞整个东海郡,某谢安石也不妨助这乾国国君一臂之力。”
“一个月?”那男子微微一笑道:“安石未免太看得起这小小乾国了吧?这乾国确有强将,但那乐安国的兵马也不是吃素的。另外,刚刚这句话,是安石汝自己的意思,还是陈郡谢氏的选择?”
“小小乾国……现如今整个天下诸国不都是男国吗?至于陈郡谢氏……小侄接任家主不过三载,且眼下不过一届白身。如何左右那些族老、亲戚?”
“贤侄过谦了。”
看着眼前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中年男人,深晓对方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耐,老人在不好翻脸之下,对对方的推托之词只能轻笑道:“以贤侄的家世才华,投靠天下任意一国,当朝国君不得倒履相迎?不过,据王某所知,前日谢宣明带着一大拨人去了京口。这其中不乏与安石不和之人。”
言罢,儒雅老人目光一闪,一手打劫,直接屠掉了青年棋盘上的大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