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晏伽无话可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不用管。”
“每次问你都是这句话,你有本事让我别管杨阿姨!”
“我母亲还是要拜托你,等我把所有的事安排妥当,我会去见她。”
“对你无话可说。”晏伽语气又软下来,纪长慕这个人让人恨又恨不起来,“你大概压根就没把我当朋友。”
“你知道的,我不擅长交朋友,很多时候也不太能让人感到愉快,我知道跟我交朋友是件挺累的事。如有不妥,多担待。”
晏伽听了他的话,心里头叹一口气,终究没再指责他。
认识纪长慕多年,他知道这男人心里背负着什么,年少时的痛苦可能一生也无法治愈。
不管怎么说,他跟纪长慕也认识十年了,纪长慕有没有把他当朋友,他心里有数。
“老纪,你自己保重吧!要是太累了就来兰城帮我打理公司呗,有你在,我家公司肯定没话说。”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挂电话了。”
晏伽:“……”
纪长慕把他当小孩哄呢,还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这不是他喜欢对晏洲那小东西说的话吗?
路过京城一家咖啡店,纪长慕轻声道:“阿勇,停车,下去买杯咖啡,顺便买一份今天的《京城晚报》。”
“是,纪先生。”
天黑了。
车内没开灯,只有路边街灯昏黄的光映照在车玻璃上,纪长慕摘了口罩,薄唇轻抿,脸色平静且安宁,幽邃的眸子里酿着京城的夜色。
阿勇速度很快,上车后就把咖啡和报纸递给纪长慕。
纪长慕没有看报纸,只喝着咖啡。
车子一直开到预定好的酒店停车场,阿勇一路推着轮椅送纪长慕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