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内容她记得不甚清楚,就将记忆中同样写过这些内容的书翻出来,查找确定后记在本子上,然后再补上去。
“是我来的不凑巧,叨扰你了。若因此耽误了你的事,岂不是加重了我的罪过。所以你只管忙你的,不用管我,这里有这么多书,闷不着我。”
“那好吧。”林碧凝只是怕对方觉得她忙于自己的事怠慢了他,既然白逸不介意,她便手上动作不停,口内和他说着话,“云闲,你来找我是有事吗?”
白逸闻言心中不由郁郁的,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见她,她倒好,每次见面总是问他何事何事!听着耳边聒噪的蝉鸣声,他心烦气躁地打开扇子,转而问道:“这蝉声如此闹人,怎不着人粘了?”
林碧凝恰有一字拿不准,翻了两本书才确定,就忘了自己之前问白逸的话。听到他问,抽空转头看了眼合欢树,笑着回道:“蝉经年蛰伏于地底,唯有这几日能纵情高歌,云闲你又何苦为难它们。”
说着,趣÷阁头抵着下巴,抬眸望着白逸,打趣了一句:“佛说,风不动,幡不动,仁者心在动。我看是云闲你心不静,才觉得蝉声闹人。”
明明林碧凝的话没有旁的意思,白逸却有种她知道自己心思的心虚感,呵呵笑了两声,生硬地换了个话题:“长儒,你这是在做什么?”
“书叫蠹虫咬了,我正在补书呢。”林碧凝又陷入书堆里,头也不抬道。
白逸见她忙碌,没再出声,双眸静静地凝视着她。林碧凝时而执趣÷阁疾书,时而停趣÷阁凝思,因便宜行事而绑起来的衣袖,使得往日藏于袖中的双手得见天日。
她的手很小,只有白逸的手的一半大,手指纤细修长,指节小巧玲珑,指甲盖是淡淡的粉色,闪着莹莹光泽,指甲很短,修剪得圆润光滑。她的手虽不是如青葱般白皙,却也是好看的蜜色,肌理细腻骨肉均匀,捏起来格外柔软。
怪道他看过捏过许多旁的男子的手,皆没有林碧凝的手带给他的感觉,毕竟男子的手再漂亮再柔软,终比不上女子的手。也是他素来不近女色,竟连男子和女子的手都分不清。
因他如今心中已然认定林碧凝是女子,细思之前的事,便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难怪对方受了箭伤不让他知晓,脚扭了也不让他瞧,非要去找什么姓甄的大夫瞧!
想到甄家,白逸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虽然甄家那小子年纪尚小,但未免和林碧凝也太亲昵了些!瞧林碧凝如此信任对方的样子,甄家人应该也是知晓实情的。据徐成调查,林碧凝和甄家人认识的时间也不长,没想到能得到她的信任,不由让他心生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