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信三沉吟道:
“还有当时一并改名的还有州名,将‘白州’改为‘白华州’,柏王一声令下,全州各处地名、县志、官府文书都修改了!
传闻此事柏王没有向朝廷报备,后来朝廷遣使申饬,柏王收缴了天使的仪仗,然后把把天使和一伙海寇死囚一并送还乾京了!”
沐君白正手拿着一块玉雕赏玩,闻言失笑道:
“呵呵!那朝廷作何反应?”
“朝廷又派宗人府右宗人桐王前来申饬,当时桐王在柏王宫的正殿宣旨,说是要以宗法惩处柏王!
然后柏王屏退左右,与桐王独处于殿内,至于在殿内发生了什么事,卑下委实打探不到!
只知道桐王离开柏王宫一刻也没有停留,直接返回乾京了!
再之后,根据游老探听到的消息,柏王从那以后就不再向天子‘纳土贡、献酎金’了!”
“呵呵!”
沐君白轻蔑一笑,一边念叨,一边摇头
“桐王!名副其实的酒囊饭袋,也不知乾京那帮人怎么想的派他出来!呵呵!”
夏信三继续说道:
“还有白华州的攘夷卫也是独立于中枢的,只听柏王之命,毕竟…白州鼎在柏王手里,粮饷也要靠柏王供给!”
“还有一事!”余智玉插言道。
“什么事?”沐君白疑问。
余智玉轻摇纸扇,回答道:
“皇城司在天下只有两处衙门,一处在紫禁城丽景门内,是皇城司总衙,
另一处就在柏王宫正对面,朱雀大街与白虎大道交汇路口的西南角,最大的一间门面就是!
大龙头只要哪天路过哪里,一眼就能看到!”
沐君白闻言有些讶异!
“这帮阴沟里的老鼠,何时如此高调了?”
“是柏王强令皇城司公开办公,否则全部逐出白华州!”
“哈哈哈哈!”
沐君白一阵大笑,心里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
“看来木庭潮根本没把乾京那帮人放在眼里!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他了!”
就在这时,文敏儿急匆匆的走进忠义堂。
“大龙头!您快去看看吧,天雄和符堂主打起来了!”
“什么?”
余智玉与夏信三震惊起身,看向沐君白。
“大龙头!刚才你阻止我去前院,就是因为此事?”
沐君白略微皱眉,却毫不紧张,因为萧天雄二人打斗的声音早已传入他的耳中。
“大龙头您早就知道他们打起来了?”文敏儿疑问。
沐君白并未答话,转身坐回座位上,不紧不慢的喝起了茶。
“大嫂,首座与符堂主为什么打起来了?”余智玉疑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进门就看见他俩在校场打斗,符堂主连靈器都用上了!”
“靈器?”夏信三又是震惊又是羡慕。
“是一方印玺吗?”沐君白问道。
“对!还是…龙靈玺!
大龙头!您不去阻止他们吗?再打下去要出事了!”
文敏儿焦急不已。
这时成敬崖也走了进来,看着沐君白。
(一个目无表情的人,焦急是什么样子呢?
脸上肌肉紧绷,拳头紧握!)
“我让他二人罚站,他二人竟然私斗!好!很好!”
你们一起去门口等着,华郎中若是回来了让他处理吧!”
“大龙头?”四人不明所以。
“去吧!你们谁也不准插手他二人打斗!这是命令!”
四人犹豫不决。
“怎么?我的命令在白虎堂不起作用吗?”
“不敢!卑下这就去!”
听见沐君白说了重话,余智玉与夏信三连忙听令,转身向前院跑去。
成敬崖却不为所动,看着文敏儿,等待她的动作。
文敏儿看见沐君白又端起了茶杯,焦急的一跺脚,连忙拉了一下成敬崖,也跑出了忠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