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镇江钞关闸道,客船二层!
华元旉上楼向沐君白汇报洛战堂的情况。
“没什么大碍,他有法宝护身,就是有些扭伤淤青,我已经推拿过了,现在弄醒他?”
“怎么弄?”
“针灸!”
“不用了!把他丢给巡检司那些人,我们停在南岸泊区,吃点东西,休息一晚,明日等他起来,我再料理他!”
“是!”
华元旉应声下楼,沐君白指着南岸说道:
“老丈!把船停过去吧!”
“好的,大人!”
老艄公牵着孙女赶忙下楼!
“也是有故事的人啊!”沐君白看着爷孙俩的背影感叹道。
小船娘拿着的那个小白瓮,不是凡物!
因来往船只频繁,钞关南岸有一个小的商业聚集区,本来在北岸镇江关城墙下,镇江关被摧毁后,挪到南岸!
……
镇江钞关南岸!
船停好后,沐君白谢绝了艄公的邀请,下船上岸!
华元旉从栈桥过来与之汇合。
“果然是东西通衢、两州锁钥之地,一个个小小的钞关,就有数十家商肆!”沐君白站在,岸边感叹道。
华元旉没有回应。
“走吧!吃点东西!”
两人走到一家会州小食店坐下。
店中有几个食客,正围在一起闲聊着。
食客甲神秘兮兮:“你们听说了吗?”
食客乙疑问:“什么?”
食客甲低声:“今天早上况虚子和高家三少爷在镇江码头斗法!”
食客乙恍然大悟:“当然听说了!镇江码头那么多都看到了!
下午就有船主经过钞关时,大肆宣扬此事!”
食客甲不屑:“你只是道听途说此事,你知道斗法现场有多激烈吗?”
食客丙激动插话:“那现场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食客甲反问:“你看见了?”
食客丙喏喏:“没有!我听我二姨夫张三家隔壁表弟王二说的!”
食客乙震惊:“你二姨夫张三隔壁表弟王二?”
食客甲怒斥乙:“你管这些细枝末节干什么?”
转头激动询问丙:“快说说!怎么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食客丙喏喏:“就是那么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啪~
食客甲拍桌大怒:“你这不废话吗?”
食客乙冷嘲:“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食客丙喏喏:“反正我表弟王二就是这么说的!”
食客甲回头环顾小店:“你们有谁中午在镇江码头?”
没人应声。
食客甲哀叹:“唉!如此盛况我竟然没赶上!”
食客乙疑惑:“不过你们说,这高家三少爷,修为竟如此厉害,能和况虚子斗法!”
食客甲不屑:“高三少爷是修士,这不是人尽皆知吗?”
食客乙羞恼:“我是说,他为什么能有如此修为?与况虚斗法不落下风!”
食客甲气急:“这我上哪知道去!”
食客丙喏喏:“高三少爷可是吴侯外甥,吴侯号称五湖大圣,他外甥还能差了?
我还听说,他家是两百八十年前,宣祖征南诏时,内迁过来的,好像是苗人还是黎人来着,有些左道之术传家!”
啪~
食客甲再次拍桌大怒:“九黎三苗不是景祖朝征伐的吗?这可差着二三十年呢?”
食客丙喏喏:“大概是我记差了!”
食客甲冷哼!
食客乙安抚“好了好了,闲谈而已,不要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