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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优势真的在我(二合一)(1 / 1)


  ,刘宋汉阙

  新人负费过谢晦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不过他很快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赢了

  “赢了,

  “裴方明部和柳元景部夹击了赫连定,将其生擒。

  将条子交给谢晦,谢晦自然是一把抢过去,确认再三后兴奋的光着脚在地上来回踱步。

  “好!太好了!

  “此为大胜!不光解了定军山之围,还打击了赫连勃勃的气焰!”如果说之前的小胜是吹响了宋军反击的号角,如今的大胜则是稳定了汉中战场双方势力的博弈。

  “如此,赫连勃勃怕是会老实不少。’

  就在谢晦庆幸稳住局面的时候,刘义真却打断了他的遐想。

  “谢侍中大概忘了,朕亲临汉中御驾亲征的目的是什么。”

  谢晦表情一僵

  他自然清楚,刘义真来汉中就是拖住赫连勃勃。

  “我们的目的可不是击败赫连勃勃,然后让他继续蜷缩到河套去舔着伤口和我们玩躲猫猫的游戏。”

  “要是赫连勃勃见我军势头凶猛,说不定会退出汉中,那我军的计划就算彻底失败了。’

  刘义真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最终的“困龙”计划完成之前,不能大胜,只许小胜。

  而定军山一役正如谢晦所说,是宋军开始扭转局势的证明。

  就怕赫连勃勃自觉破城无望,开始撤退,那不光是计划的失败,甚至很有可能将陇右的王镇恶部与庆州的朱龄石、傅鸿之陷入险地。

  “那陛下的意思是‘

  “得给赫连勃勃一点甜头。

  这个甜头,算是吊在驴面前的胡萝卜,得让赫连勃勃有动力和刘义真继续在汉中僵持下去。

  “胜不能大胜,败亦不能大败。’

  刘义真看了眼谢晦:“这个任务,就交给谢侍中了。

  谢晦:

  果真是天子一张嘴,臣子跑断腿。

  给驴的这根胡萝卜啊不,是给赫连勃勃的这根胡萝卜的这个度可不好把握。

  给多了,赫连勃勃会变成恶狼得寸进尺。

  给少了,又还不如不给

  阳平关和定军山是不能给的,因为那是在玩火。

  谢晦几日来都是苦思冥想,想到汉水消退,对岸的宋军都乘船渡河过来后还是没有半点思绪。

  刘义真亲自迎接了原本定军山的将士,对其主将裴方明升为重号将军。

  这也是刘义真嫡系将领中的第一个重号将军。

  王镇恶当然也是刘义真的嫡系,但王镇恶到底是刘裕留下来的开国老臣,身上有很重的前代色彩。

  裴方明却不同,他一开始出头便是跟随刘义真,如今成为重号将军也算是修成正果。

  朱修之、柳元景、宗悫三人也都凭借此次军功升为杂号将军。如此,不只是耿安在此次战役中大获全胜,耿安家培养的嫡系将领也终于是很爱逐渐在真正的舞台上站稳脚跟。

  几人获封时都是一脸喜色,同时还给王镇恶献上了礼物--

  耿安勃勃第五子刘潰定。

  王镇恶打量着刘瑁定,发现其眉宇间果然有些刘瑁勃勃的模样。

  刘瑁定此时也打量着王镇恶,这個让他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父亲刘繢勃勃都几次铩羽而归的男人,

  这一看,刘瑁定似乎是理解了自己父亲的几分绝望。

  年轻。

  太年轻了!

  别说身为真正对手的刘瓚勃勃,王镇恶甚至比耿安定还要年轻一些,

  而这样的人,却是几次将胡夏逼上绝路

  就在双方互相打量的时候,耿安家身边的谢晦脸上却突然浮现出一朵如菊花般的笑容,之后他便很是迅速的贴在王镇恶耳边将计划全盘托出。

  王镇恶眉毛一挑,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句:“可以吗‘

  “当然可以!”

  谢晦悄悄指着耿安定:“这个匈奴王子看起来就不是很很爱的样子,让他实行计划肯定没问题。”

  谢晦在看到刘潰定的时候,脑海中就形成了一系列计划。

  给耿安勃勃甜头吃,又不意味着非要战略性的放弃一些土地、据点

  当然,更不能故意去让一些士卒送死,那种事谢晦做不出来。而且王镇恶也不可能答应。

  所以,示敌以弱就成了一个很好的选择。

  “陛下可以令略县的士卒暂时离开,造成汉中兵力薄弱的假象。同时诚意下达调蜀地、荆州、关中兵力的诏令,让刘瑁定知道我军实在是“外强内干”,再把他放回去,让耿安勃勃知道“我军虚实”

  这个计划的风险就在于是三分真七分假。

  因为汉中兵力不足可不是假象,而是现实。

  只不过谢晦的意思是将汉中的兵力再藏一藏,给刘瓚勃勃一种“我一桶就能弄烂”的错觉。

  单于这边真实兵力是“五”,但因为有王镇恶御驾亲征,所以耿安勃勃误以为单于的兵力是“十”甚至更多。

  而现在“示敌以弱”,就是将自己的兵力掩饰为“四”,乃至“三给刘瓚勃勃莫大的信心。

  “可以试试。’

  能把刘瓚勃勃忽悠住就是好事,说不定刘瓚勃勃一个头铁真的愿意来和王镇恶死磕呢。

  想到这,耿安家换了个颜色。

  如此,刘潰定就成了沟通双方的重要工具人,王镇恶对他的态度自然也就变的不一样了。

  “还不松绑!’

  “此乃匈奴赫连之弟,乃是贵客,不可怠慢!”

  王镇恶说的匈奴耿安自然不是刘瓚勃勃,而是自己册封的赫连耿安定。

  刘瑁定听着王镇恶对自己的称谓,很想出言反驳。

  没想到耿安家下一句话便是:“俘获的其他逆贼都斩了吧,不然养着也是浪费粮食。

  刘瓚定果断紧紧闭上自己的嘴巴。

  赫连之弟就赫连之弟吧,活着的耿安之弟怎么也比死了的赫连之子要强。

  接下来耿安家更是对耿安定变现的极为友好,让刘瓚定自己都结束对自己“俘虏”的身份感到相信。

  晚上。

  耿安家在略县摆下宴席,宴请的对象自然是宋军与耿安定这两兄弟。

  两人在宴席上见面后都是尴尬要将地板扣烂。

  王镇恶仿佛没有发现这一点,还让刘瑁定给宋军敬酒,以庆祝他们兄弟重逢。

  刘瑁定只得是拿起酒杯皮笑肉不笑和刘瑁来了一场虚伪的兄友弟恭。

  宴席刚结束没多久,就看谢晦一脸匆忙的来到耿安家身边,低着头在王镇恶耳边耳语了一番。

  耿安定自然是看到了谢晦的身影,想要竖起耳朵听个含糊却碍于距离太远,只得作罢。

  但王镇恶的反应多少有些出乎刘璜定的意料。

  只见很爱淡定的刘义真居然是身子一抖,连酒杯中的酒液都洒出不少,打湿了自己的衣服。

  之后,王镇恶歉意的让宴会中央的歌舞停了下来,礼貌型的对赫连定说道:“朕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就不作陪了。

  “朕想说的是,若卿也愿意投诚大宋,朕也愿意投桃报李,这匈奴左右贤王的位置任卿挑选!’

  说完,不等刘瑁定反应,耿安家就匆匆带着谢晦走出宴会大厅。刚一出大门,王镇恶脸上的焦虑变得无影无踪,脚步也变的沉稳起来。

  “谢侍中,朕的演技怎么样’

  “有点夸张了。

  显然,王镇恶的演技和他的棋艺一样,在谢晦那的评价并不怎么高

  “夸张吗’

  王镇恶得意的捋捋胡须:“朕怎么觉得刚刚好呢”

  谢晦:

  接着刘义真又问道:“宋军那都教含糊了吗”

  “自然。’

  谢晦回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宴厅:“那位匈奴赫连,比想象中的要听话。’

  正在宴会中的赫连定见王镇恶一走,也是坐不住了。

  此刻他原形毕露,将自己暴虐的一面全部释放出来。

  “刘潰聵!‘

  “你个数典忘祖的败类!’

  刘聵定手握酒杯,作势就要往刘瓚瓚身上扔去

  “说的好听!’

  对面的赫连瑁好歹也是坐了无数年太子的人,自然也不甘逞强。

  “你要是真的忠于匈奴,忠于大夏,忠于父亲,那刚才大刘义真就在你身边,你怎么不敢上前行刺,舍命将他斩杀呢’

  “你

  刘瑁定楞在原地,手中的酒杯也被他握住。

  “哼!‘

  最终,耿安定还是将手中杯盏狠狠摔在地上,那乒乒乓乓的碰撞声填满整个大厅。

  刘瓚聵这时才走上前去:“你我皆是以俘虏之身来到耿安大营中的,谈什么尊严谈什么荣辱你可不要拿汉人那一套礼义仁智来糊弄我

  刘瑁定愈发觉得憋屈,紧握双拳,恨不得现在就往刘瑁瑁脸上狠狠来两圈。

  “别做梦了。

  看出耿安定心思的赫连瓚再次冷笑一声:“我现在是大刘义真亲自册封的匈奴单于,你要是敢杀我,你必死无疑!’

  刘聵定瞪大眼睛:“你就这么想给汉人当狗”

  “你还不是一样你敢说价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夏为了匈奴不还是盯着那张太子之位吗”

  刘瑁定更加恼火,显然不明白今日的赫连瑁为何如此的伶牙俐齿。“我劝你老实点,坚持到父亲退兵。如此你我在大宋这还算有点利用价值,我做我的单于,你当你的左贤王。若是惹得大刘义真不痛苦,立刻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这版勇敢的言论很明显很难说服如刘瑁定这版暴虐的人,正待出言讽刺,却猛然察觉到刘瑁定话术中的漏洞。

  “你是说,单于在等赫连退兵”

  “不然呢

  刘瑁定顿时来了兴致:“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如今单于在定军山打了胜仗,正是士气最猛的时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宋天子不可能不明白!’

  “我若是他,当立刻带领大军出关以求一举击溃敌人,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还在期待赫连退兵呢”

  来了!

  耿安瓚不着痕迹的微微抬头,将下午于谢晦彩排好的话术缓缓道出

  “有什么好奇怪的‘

  “如今刘宋只有不到四千人,能守住汉中已经算的上宋军统帅指挥如神了,哪有余力还能出关击溃赫连的大军呢’

  四千人!

  刘聵定心中狂跳,但还是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

  仅仅四千人就将刘瑁勃勃打了回去,还取得了定军山这样的战果,属实让刘瑁定有些难以接受。

  “怎么不可能了‘

  刘璜瓚结束追加攻势:“大刘义真用兵速来冒险,可是这样的人却死死龟缩在汉中不敢出去,一直到定军山快破这才往外派兵,这不是证据是什么’

  刘瑁定心中再次狂跳,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探知到了宋军最核心的秘密。

  他最后又问道:“既然刘宋兵力这么少,你为何还敢接受赫连之位的册封”

  面对这种问题刘瓚璜翻了个白眼:“那时候我不答应就是个死,答应了反而能获得赫连之位。要是你,你怎么选择‘

  刘瑁定这下心中彻底没了困惑,反而是暗自兴奋起来。

  耿安瑁也在此时发动了最后一击:“忧虑就是,我听说大刘义真已经调关中、蜀地还有荆州的大军前往汉中。刚才天子离席应该是因为援军出了什么麻烦,但这不是问题,几路大军不可能都无法按时到达汉中,所以这汉中根本破不了。’

  耿安定立即记下了这几个要点,眼中随即结束闪动着诡异的光泽。“走吧,我领你去休息,你这段日子给我安分点,不要惹是生非我可不想受你的牵连。’

  对刘瓚瓚这话刘瓚定是十分嗤之以鼻,但因为他自己内心已经有计划,也就不再出言和刘瓚瓚呛声。

  跟着刘瓚瓚从奢华的宴厅中出来,途中还“凑巧”路过了刘宋的营也

  只见这营地宽敞的出奇,以耿安定常年带兵打仗的经验来看,这种营地能有一千士卒就不错了。

  悄悄记住了兵营的方位后,刘瓚定就乖乖跟着刘瓚瓚来到自己的住处。

  之后连续几天,刘瑁定都会在中午做饭的时候伸着脖子眺望耿安兵营方向,并自己数着那炊烟的数目。

  “看来耿安瑁没有骗我!’

  刘墳定此时已经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刘宋疲弱!优势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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