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驿卒开始当皇帝 时间过的真快。 贺今朝忍不住哼了个小曲,自己的命运再也不会任人宰割,而是攥在自己的手里。 有了稳定的根据地,便有了滚雪球的基础。 在乡村组建农会,便是有了来自后方稳定的支持。 接下来便是大规模存储粮草,购进战马,训练士卒,发展利炮。 尽最大的可能把自己的部队转化为“骡力化”部队。 从而把偏安于晋西北一角的势力,慢慢浸透山西全省,乃至塞外草原。 也不知道高迎祥什么时候能够搞定潞安府。 到时候从那里拐来足够多的织户,让他们不止要制作丝绸,还要尝试制作羊毛衫,搞搞毛纺织业等等。 如此一来,便可以把蒙古人牢牢的绑在自己的战船上。 让他们尽可能的放牧,不要种粮食,以此控制他们,把他们拉入自己的反大明阵营。 可是这样一来,就得开辟大海航线对外贸易,要不然毛纺织产品,哪有那么多的市场啊! 这个时间节点,新航路已经开辟了。 三十年战争,也就是所谓的历史上第一次全欧洲大混战已经开打了吧? 贺今朝又摇摇头,想的有点远,山西这一亩三分地还没有解决。 更不用说庞大的明帝国,还有辽东野心极大的后金皇太极。 乡间的宴席没什么太大的讲究,尤其还是陈家营的地主友情赞助的。 贺今朝坐在圆桌上,周边陪坐了一群人。 陈昂,作为陈家营最大的地主士绅,早就关注把山西搅得昏天黑地的锤匪。 在得知山西镇副总兵田兆身死之后,他果断率领陈家营的人投降了贺今朝。 不用想了,就凭自己那点私兵吓唬吓唬乡民还行,连田兆的家丁都打不过,更不用说锤匪了。 所以贺今朝下达什么命令,他举双手赞成。 即使没收了他大片土地,烧毁了佃户欠他的高利贷。 还把他的家奴变成雇佣关系,通通都可以,只要留住全家性命就好。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性命重要,尤其还遇上了官府都剿不灭的匪。 要想活命,就得听话。 唯一让陈昂欣慰的是,贺今朝面对自己如此配合,也不好意思赶尽杀绝,反而把自己提为士绅的代表。 不仅亲自给写了积善之家的字,还让他的儿子去镇抚使当差。 如此种种,陈昂总算觉得自己抱上贺今朝的大腿了。 现在贺今朝能邀请自己一同落座吃饭,总算是认可他了。 “镇抚使,为何没在万家寨吃饭?” 陈昂记得贺今朝派人来找几个表现好的佃户,一同前往万家寨。 对于万寨主的事情,陈昂心里门清,贺今朝铁定是被他给骗了。 这个人只是爱虚名的人,什么万家生佛都是吹嘘出来的。 他本以为今天万家寨怎么也得死几个人,然后人头游街各村镇,以作警示。 没成想贺今朝杀都没杀,直接就咽了这口恶气,灰头土脸的回来在田间地头和老佃户闲聊。 他不理解,贺今朝这个心狠手辣的锤匪,为何会觉得他不动刀子,就有人服气他呢? “万家寨的村民不说也罢。”贺今朝扒着米饭道:“以后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听到这话,陈昂便不在多过问了。 看样子贺今朝是没打算放过万家寨。 只不过屠村的名头不好听,他该不会是想要别的法子弄万家寨吧? 陈昂也懒得去多想,姓万的是个蠢货,认不清眼前的形势。 人家从陕西杀到晋地来的悍匪,手上人命多少了! 他们只会拿着刀把子跟你讲道理,在这一点,河曲县的士绅已经做过证明了,陈昂不会再犯错误。 现在人家硬生生忍下这口恶气,定然是憋着坏要弄死你全家。 陈昂不明白贺今朝此举,是要特意整出来一个“落后示范村”。 给其余乡镇的农民看看,在自己治下有多幸福,要是再过被地主欺压的日子会有多惨。 没有对比,他们如何知道这好坏的差距有多大? 他同样也不知道,贺今朝在田间地头制定好了,准备在乡村成立农会的思维。 吃饭完之后,各自散去休息。 高桂英骑着战马,带着几个身手不错的后勤队姑娘来了。 她下了马,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衣服,一双大长腿快速向贺今朝走了过来。 贺今朝不自觉的那么打量了一下。 不得不说,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高桂英穿姑娘家家的明制衣服。 而一旁的几个少女,皆是远远的向贺今朝行礼问好,并不上前。 高一功见自己姐姐总算是有个女人样,心情也松快了不少。 大队长他又年长了一岁,已经打下偌大的基业,无论如何都该成家了。 到时候他有了孩子,兄弟们的干劲也更足了,最起码都希望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不知不觉造反一年后,众人在思想上变得有些激进一些了。 他们不再是听到官军两个字就被吓得瑟瑟发抖,生怕被官军剿灭的饥民,驿卒,狱卒。 锤匪在与官军的战斗当中,屡站上风,早已经打出来信心了。 人的信心一旦变多了,自会生出来许多以前不敢想,但现在敢想敢干的事情来。 “见过大队长。”高桂英向贺今朝行礼。 贺今朝微微颔首,拿着蒲扇扇风:“吃过了吗?” “路上吃了干粮。” 贺今朝示意她坐下来喝口水。 “大队长叫我可是有事?” “嗯。”贺今朝颇为喜欢高桂英这直来直去的思维: “通过这次走访,我发现有不少适龄女子,还没有衣服穿,我准备把这些人许配给我军中的将士。 这件事让县衙的小吏去办,颇为不妥,还得找个信得过的女人去办。” 高桂英点点头,一双大眼睛盯着贺今朝:“所以大队长想到我了?” “不错。”贺今朝扇着蒲扇道: “我手上胆子大可用的姑娘比较少,而且同为女子,想必你也能体会到女孩子之间的敏感。” 高桂英微微侧头,她不知道贺今朝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还有这种眼力来的? “真的?” “就当是一个借口罢了。”贺今朝放下手中的蒲扇: “主要是乡间传言你与我定亲了,此事由你出面,较为合适,她们的抵触心思会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