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驿卒开始当皇帝 既然已经上了贼船,田虎又杀了他的堂兄作为投名状。 毕竟他堂兄田兆可是大明山西镇副总兵。 那田虎自然希望锤匪的力量越大越好。 不是他想要反抗大明,实在是压不住底下兄弟们想要投降的心思。 与其被他们噶了脑袋去投降锤匪,莫不如顺势加入,还能留个有用之身。 大明九边之一的山西镇,忠心爱国总兵张鸿功被朝廷下大狱等死。 一心想要养寇自重的副总兵田兆被朝廷反贼锤匪所杀。 这两方的操作对比,锤匪才像是大明“忠臣”一样。 由此观之,大明正统在锤匪呀。 贺今朝占据的河曲县城,却属于岢岚道河保路,共七个军堡和二个县城。 河曲县、河曲营城、杨兔堡,唐家会堡,灰沟营堡,一县四堡皆在他的手中。 最大的保德州城,不在他的手里。 贺今朝目前本人所在的区域属于大明的岢岚道西路,下辖共有二十五个军堡和县城。 明军实力最大的两个阵地,老营堡和偏头关都已经贺今朝拿下。 剩下的军堡和县城,共有9个防守官、4个守备、3个操守。 随着明蒙关系的缓和,山西镇的军事地位进一步下降。 水泉营堡便是第三个明军重兵把守的地方,这是最大的互市地点。 山西副总兵的脑袋也物尽其用,被旗杆挑着,去沿途军堡招降。 若是不降,便要大军杀过去。 对于锤匪贺今朝的招降,这些各军堡的大明士卒自是有不同的想法。 极少数的官户,这些人是世禄之家,或称为武弁,军功贵族。 最高等级为公侯伯家族,时代高官。 这些人世袭从卫指挥使、同知,到千户、百户、试百户,各有不同的月俸和官田,可被选入军中任军官。 这帮官吏的上层,不仅可以享受高等级的俸禄、有职田和养廉田,还违法圈占官田。 无偿役使军人军户,贪污军饷、走私贩私,垄断军需贸易。 中层便大多是卫所官员,或者一般的营官家庭,主要凭借着有数的俸给和职田生活,军饷长期有折算而贬值。 他们建立功勋获得封赏的机会极少,但是生活水平是远远优于底层武官和广大军户。 下层,百户顶天了,总旗、小旗是大多数,在营伍当中服役换取有限的兵饷和粮米。 别看同样为官,但是他们之间的差距也蛮大的。 都指挥使月奉“春夏季二十两二钱八分二厘,秋冬季一十二两六钱。” 实授百户“春夏季四两七钱六分,秋冬季二两一钱五分。” 纵然是百户有地,那也过的艰辛,他们的中上层才是典型的贵族地主。 而且官户中大批出任文官,以此来增加本家族的影响和地位。 连大明军官层的百户日子过的都不咋地,剩下的广大军户日子更是苦兮兮。 他们在卫所最高担任总旗、小旗,在营伍当中只能熬到帖队,小队,军饷微薄。 卫所体系的总旗“春夏季十钱七分二厘,秋冬季七分五厘。” 小旗是春夏季七分,秋冬季五分。 这些人是社会的底层,属于真正的无产者。 如果他们战死了,根据大明的《优给优养总例》,“军职阵亡”,对其父母、妻子、儿女有一定的照顾。 可条例是条例,实际上士兵故去,待遇会降低很多,根本养不活。 所以会强制军人妻子改嫁军人,这是不成规矩的规矩。 这样至少会让女人和小孩能较为艰难的活下去 对孤寡伤残军人, 大明也有着养济院,可终究受惠人没有几个。 他们连服役士卒的军饷头贪墨,还会给你们一帮在养济院吃白饭的人照顾? 自是想得太多。 对于锤匪贺今朝的招降,众多底层军户都报着跟锤匪吃香的喝辣的想法。 至于中上层军户,那是想要反抗贺今朝也没多少本钱。 没瞧见副总兵田兆的脑袋都被挂在旗杆上了吗? 代表着田兆的家丁也都完了。 除了田家的几个心腹偷偷的逃跑之外,其余各地均是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能力。 贺今朝对于田虎说前往水泉营堡,山西镇最大互市点,也没废话,就领兵而去。 这次就是冲着互市点来的。 贺今朝派刘二虎带着他的人在老营堡休息,顺便派出队伍去救援那些躺在长城上的掉队士卒。 水泉营堡是守备是副总兵田兆的侄儿,他见到田兆的脑袋,当即领着几个心腹,仗着熟悉地形跑了。 《无敌从献祭祖师爷开始》 在他看来,田氏一脉铁定会遭到锤匪的洗礼,跑了还有小命能留下。uu看书 狗头军师吉听从贺今朝的吩咐,把水泉营堡的士卒按照总旗以上军官和普通士卒区分开来。 千总、百户、总旗这些能争取就争取,不能争取正好砍了示威。 “主公,这个总旗潘瑜说他是田虎的人。” 贺今朝点点头,审视着眼前的潘瑜:“你是田虎的人?” “我是镇抚使的人。” “是个机敏之辈。” 潘瑜微微躬身,低头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上头变换什么大王旗,都不能耽误他在这里赚银子。 这个总旗,是他花钱从上官手里买来的官。 买官,自然是想着挣钱。 互市口就是暴利的地方。 他算是看透了,纵然自己以前是个夜不收,在草原上搏命能挣几个钱? 拼死拼活才是个小队长。 大头都是上官的,哪有什么晋升渠道? 那些老兄弟死的死,伤的伤,一家老小都需要有人养,指望朝廷出钱养伤残士卒,还不如多做点白日梦到可以骗骗自己。 潘瑜便再一次斩获当中,花钱买了这里的小总旗谋生。 现在回想在草原搏杀的日子,当真是犯傻。 莫不如在这做买卖来钱快,还轻松没得危险,能养活一帮老兄弟的家小。 山西镇其余地方的军士可能活的很苦,但是他们这群常年驻扎在这里的士卒,日子过的很优越。 贺今朝站在互市点往外瞧着,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的蒙古人。 “什么情况?”贺今朝指着城外的蒙古人道: “我记得朝廷不是把互市点给关了,他们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