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张叔夜治下的州府,可不是李若水治下的一县之地,十几万人口和上百万人口,绝非不是一个概念,凭现在钱恒的手段和实力,真心无法胜任。
所以钱恒才会干脆的拒绝张叔夜的请求。
张叔夜心里也明白,凭钱恒的能力,还不足以解决这么大的难题。
最后只能点点头,“让恒远为难了,若是以后有什么好生意,多想着我这里!”
“张大人放心吧,学生一定帮大人留意的!”
钱恒高辞,离开张叔夜府上,找了一处距离府衙比较近些的客栈住下。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钱恒在安心备考之余,也在思索张叔夜的那些话。
如今的大宋,就像一艘负载过重的大船,船身更是千疮百孔,想要治愈,既不能用猛药,以防直接崩溃,又不能徐徐图之。
对于大宋此时的困境,钱恒也有点头疼,政令不畅,军士士气低迷,甚至大部分的厢军和皇城的禁军,都毫无一战之力。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不用钱恒多想,都会帮张叔夜把事情办好,可每当回忆起张叔夜的请求时,钱恒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张叔夜对自己太了解了,可为什么要提出那么多的要求,要自己帮着筹谋划策?
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啊!
钱恒心里琢磨着,找出来李若水和邓肃、陈东他们提供的历年举人考试的题目。
当翻起这些考题题目的时候,钱恒忽然猛地回过神来。
考题,只有考题,才会让张叔夜冒着考生与考官之间的大忌,给自己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要提醒钱恒一句,让他做好考试的准备。
乡试,又叫解试,所以钱恒从程望那里得到的举荐信,有时也被叫做解额。
而这乡试,要连考三天,每一天所考的内容也不一样。
这第一天,也是乡试考试的第一场,名叫经义。这第二场,考诗赋,或填词。
这第三天的第三场,也是乡试中比较重要的一场,一篇子史论,一篇时务策。而这时务策,便是以实务难点为起由,引经据典,阐述考生解决难题的策略和手段。
张叔夜几次三番的叮嘱钱恒,钱恒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禁暗笑,张叔夜,这位儒将为帮自己,也是煞费苦心,费了不少心思。
看来还真要好好考虑一下这大宋顽疾的解决之道,哪怕无法实施下去,钱恒决定,在临考前,不再去见任何人,专心待在客栈温书备考。
可越是这么想,事情往往就有点事与愿违,就在乡试正式考试的前一天,客栈的伙计告知钱恒,“有故友来访!”
一开始钱恒还有些纳闷,等出门一看,钱恒也愣了下,怎么都不会想到,杨慎居然会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