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现在还不能确定种猪的品质如何,而且学生手里也有些肥猪育肥的方子,这些都需要时间来验证,如若顺利的话,半年之后,每头猪的利润应在一贯钱左右!”
“什么?”
李若水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再也不绷着架子了。
要知道,即便是在东京开封府,那样繁华的大都市,一头生猪的价格,也不过一贯钱左右。现在钱恒居然告诉他,一头猪的利润便有一贯钱,李若水哪里还能坐的住。
寿张县养猪的户不少,如果钱恒真能做到这个标准,整个寿张县,便有数万贯的收入。且不说能给县衙带来多少税赋收入,只这老百姓的收入大增一项,就足以让李若水政绩卓著了。
这会儿,钱恒并没有停,继续道,“其实李大人应该清楚,这猪肉只是养猪行当里最末端的盈利,您想想,这猪要吃饲料吧,饲料得要有人种吧,来回的运送总需要人吧,这些人都有了事情做,您还担心政绩不显么?”
钱恒这么一说,李若水越发不能淡定了。
看到李若水这个样子,躲在屏风后边的黄裳一阵摇头,清卿还是太年轻了,这么一点小实惠,就已经坐不住了。
毕竟李若水也不过二十多岁年纪,对于自己的政绩还是十分在意的。李若水的仕途目标可是要做到入阁拜相的,每一次大的政绩,都会对他的仕途有极好的作用。如果真如钱恒所言,在这匪患横行的京东两路,做到如此政绩,他李若水明年便可踏入州府大员的行列。
经略一方州府,是入阁拜相的必经之路,不由得李若水淡定啊。
“恒远,你说的可是真的?真可以让全县百姓都有事做?”
有事做就意味着有吃喝,有了吃喝,有谁会愿意离开家乡故土,落草为寇?
一切若真如钱恒所说,李若水便是直接和冯主簿对着干,他都十分乐意的。
看到李若水如此激动,钱恒心里一笑,这次的求援目的算是成了。
心里这么想,钱恒嘴上却说道,“李大人莫要激动,学生虽然是来求援的,但也要替您得官声考虑,切不可因为学生的事情,让您个冯主簿起了直接冲突。”
钱恒这么一说,李若水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有些过于激动了。
忙不迭退回座位,故作镇定道,“那你可有什么妙计?”
虽然现在李若水还是摆出一副不不苟言笑的姿态,但语气里却已经多了几分请教的味道。
钱恒一笑,“方法很简单,您只需要给学生一道优惠的政令,在半年内不去干涉学生猪场经营相关的动作,学生保证,可以让整个寿张县下半年的税收就能比去年全年的税收多一倍。”
“好!”
李若水连钱恒想要的是什么政令都没问,便直接答应下来。
在李若水看来,半年不收税算什么,至于县政问题,他在这寿张县,还是有极大的话语权的。
至于说冯文茂冯主簿怎么想,李若水才懒得考虑这个问题。
在李若水看来,谁若敢挡着自己仕途晋升的道路,那才是他真正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