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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玖玖定定地看着他，微带讽刺的扯了扯嘴角，抬腿跨出浴缸。
秦雨杨突然站起身，从后面一把抱住她，抱得很紧。
“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全。”他的声音很低，在密闭空间里被熏蒸的有些散，听不出情绪。
元玖玖两手覆盖住他的手，想要往外拉。
秦雨杨突然发力，把元玖玖转了过来，面对着她，认真的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芷兰岸会让你不舒服。”
元玖玖抿了抿唇，有些想笑。
如果她给新房子起名字叫冬阳苑，他会不会不舒服？
“你不喜欢，那我们以后就不去那里住。你之前说让我给你盖一座新房子，明天我就让人去看地方。”
秦雨杨揉了揉元玖玖的脑袋，温柔的笑了。
“傻瓜，我都跟你说过了，我是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经过任何女人的调教，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要及时提出来，要不然你气个半死，我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元玖玖心里有些不屑，他那么擅长制造惊喜浪漫，留意着每一个小细节，怎么可能会对这件事毫无察觉？
说到底，还是不够在乎罢了。
秦雨杨见她还是闷闷的，知道她还存着芥蒂，又把她抱进浴缸里，搂着她一起畅想未来，转移注意力。
“你那么喜欢漫画，要不我们就把新房子盖成漫画里的样子，好不好？还要在院子里建一个小游乐园，这样以后咱们的宝宝就可以每天在游乐园里玩，还不用排队，多好啊！”
“咱俩都很喜欢花草，那就在院子里种好多好多花草，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开，好不好？”
“玖玖，以后我们生两个宝宝，不，三个，不，四个……反正越多越好，生一支足球队，好不好？”
元玖玖其实一直都没从芷兰岸的阴影中走出来，但秦雨杨这么不遗余力的转移注意力，她还是得给个面子的，毕竟他也很照顾她的感受。
“行啊，你去移植一个子宫，你来怀孕，别说生一个足球队，你就是要生八个足球队，我都没意见。”元玖玖笑着往他脸上泼了把水。
秦雨杨大笑着咬住她的耳朵：“要是你能赚钱养家，养活八支足球队的话，我不介意啊！”
元玖玖被他逗乐了，挣着脑袋去咬他。
咬着咬着，就咬出火来了。
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
秦雨杨看着昏昏睡去的元玖玖，眼角眉梢的笑意温柔如水，怎么也藏不住。
的确是他疏忽了，没想到她会对芷兰岸这么介怀。但他很开心，这说明她很在乎他，很介意他曾经爱过别的女人。
哪怕他对那个女人并没有男女之情，只是青梅竹马的依赖和保护，以及对她惨死的自责和痛苦。
他爱她，她也爱他，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此。
——
秦雨杨起来时，天还没亮。
他去了一趟芷兰岸，将那个蝴蝶风筝和“芷兰岸”的横匾全都摘下来，一把火烧了，将灰烬撒进了人工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