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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风已经很多年都没有遇到敢打断自己说话的人了,当然,他平时也很少见到外人,即便有外人来也是想找他帮忙,自然不会对他不敬。
所以听到程烟汐这么问,他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笑声甚至惊动了守在附近的侍卫,大家纷纷朝着竹楼的方向看过来。
而跟他对坐的程烟汐,却一脸莫名地看着他,“这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路南风摇摇头,笑声慢慢平复下来,“只是我从来不出门,如果不听比人说,又怎么能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呢?”
“从来不出门?”听到这话,程烟汐不由得愣住了,“为什么?”
路南风却没打算跟她解释,而是接着刚才被打断的话继续说道:“前几日明州城里关于药王下毒又救人的流言,是程楼主的杰作吧?”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程烟汐心中一凛,眉峰微微蹙了起来。
这件事她做得极其隐秘,最近几天官兵在城里到处抓人询问,都没能查到她的头上来,眼前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说,他在故意诈自己?
这么想着,她故作不解地眨眨眼睛,“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程楼主不必急着否认。”路南风却似乎十分笃定,“咱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我今天请你来,其实也是想跟你谈笔买卖。”
他的说法跟信上写的吻合,程烟汐稍微放下了一些戒心,不过还是打算先弄清楚对方的目的,“她得罪你了吗?”
“算是吧。”路南风点点头,“她是这世上唯一能解开我‘如归’毒的人。”
程烟汐眨眨眼睛,这句话起来好像没头没尾的,但是稍微一想她就明白了,“前一阵子那些江湖人中的毒,是出自你的手?”
“没错。”路南风承认得十分爽快。
不过程烟汐却不懂了,“给人下毒总要有个理由吧,他们得罪你了吗?”说完还没等对方回答,她又自我否认地摇了摇头。
“不对啊,那些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而且各个门派都有,这么巧全都不长眼地得罪了你?还是说,他们合起伙儿来围攻你这毒林子了?”
见她一副怎么都想不通的模样,路南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是银货两讫罢了。”
“你的意思是,那些毒药只是你卖出去的货物?”程烟汐不傻,很快就明白了他这句“银货两讫”是指什么。
路南风点点头,“程楼主很聪明。”
“这样我就能理解了。”程烟汐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你把毒药卖给来求药的人,那些人拿去怎么用跟你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可以这么说。”路南风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膀,“现在程楼主愿意跟我合作了吗?”
程烟汐却没有立刻表态,“先说说看,你想怎么做。”
……
自从轩辕天溟把药王楼的事情也接手之后,凤清扬就彻底清闲下来了。
她也去不管自家男人为了还她清白、给她出气,差点儿都快要把明州城给翻了个个儿,每天要做的事就是逛逛街、买买东西,心情好了再去药房里待上几个时辰,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王妃,咱们今天要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