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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叙起年庚,徐春君和岑云初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都是庚午年正月初一日,只是徐春君早了两个时辰。
姜暖比她们小一年,属羊,三月初二的生日。
“云初,那几个尼姑可招了吗?到底是谁要害你?”姜暖这些天一直惦记着这事儿。
不过她对谁都没提起,因为徐春君告诉她,这件事要一直保密。
否则被其他人听到,必将添油加醋,害了岑云初。
“我伯父他们把人交给了刑部,再三申明务要查出真相。”岑云初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刑部倒也认真审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车上的婆子是个专门拐带人口的,因为某位西域的大商人想要高价买进一个中原侍女,他们便将主意打到我身上。伙同药王庙的尼姑,趁我进香的时候做手脚。”
“他们也太胆大包天了!”姜暖又惊又怒,眉毛都立起来了。
岑云初只是看着她笑笑,又把脸转向徐春君,问道:“春君,这事你怎么看?”
徐春君微微蹙了秀眉,说道:“我觉得不大靠得住。”
“为什么?!”姜暖立刻反问。
“第一,就算那婆子真的是个人贩子,她替西域富商物色侍女,小门小户人家更容易下手才对。云初的身份不一般,一旦出了事,无论是自家还是官府都要出动大量的人寻找。他们就算暂时得了手,只怕也难逃这一路的追查。”徐春君分析道,“况且就算他们有这个胆子,药王庙的那几个尼姑又怎么能不知其中的厉害?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几个拐带人口的固然行踪不定,她们却是有迹可循的。况且,就算是财帛动人心,也要考虑有命拿没命花。就算她们不做这勾当,守着药王庙的香火每年也得尽够了,何必铤而走险?
更何况搜出来那些银子加在一起也没有上万,哪怕就算是定金,西域富商也不会是这么个手趣÷阁。
这点钱,买个小门小户姿色上乘的姑娘也还罢了,要动侯府的千金小姐简直如同拿铜板买美玉一般,徒惹耻笑。”
“对啊,徐姐姐,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儿了。那西域富商有的是钱,看中了漂亮的姑娘,拿钱买就是了。有不愿意的,也肯定有愿意的,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呢?”姜暖道,“这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话虽是这么说,但手段已经用尽了,这几个人还是不肯说实情。”岑云初叹息道,“且因为看管不牢,这几个人,都自尽死在了牢里。想要再往下查,线索都断了。”
“也许是畏罪自尽,也许是杀人灭口。”徐春君缓缓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以后多加小心。”
“放心吧!我会加倍小心的。”岑云初给她们两个斟满了酒,“这杯就算是压惊酒吧。”
随后三个人便不再谈论这事,只捡些有趣的事情来说。
酒后,岑云初又带着她们把院子转了个遍。
直到过了午二人才告辞离开。
徐春君到家后,得知父亲正在小书房里作画,她便径直过去了。
徐三爷的眼睛视物模糊,但作画却是一绝,颜色尤其用得大胆。
且不求形似,只追神韵。
“春君,你今日到哪里去了?”徐溉见女儿来了,便放下趣÷阁和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