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曦不禁从脖子处掏出一块雕刻着兔子图案的墨玉坠子,修长手指轻轻摩擦着背后的那个小小的“嫣”字,喃喃自语道:“看来我还是要从梁氏那里入手……”
一缕缕炊烟从静谧的村落间袅袅升起,晕染了片片云霞,金黄色的阳光洒落在小小的院子里,投射下一道瘦小的影子。
原本这些日子一直趴在葡萄架下不肯起身的小花狗今日格外地兴奋,立在院子门口时不时吠几声,圆溜溜的黑眼睛直直望向村口的方向。
“大虫,该吃饭了,他们还要好一会才能回家,这里太晒了,你回院子里等好不好?。”秦荷花心疼地摸了摸小花狗日渐消瘦的身子,听到它直直望着村口的方向呜咽一声后,明白它的倔强,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时,一阵骏马嘶鸣声响起。
小花狗突然来了精神,身子如箭一般飞快地窜了出去,矫健的四肢直直奔向马车,小尾巴摇个不停。
秦荷花突然知道了马车里的人是谁,转身望去,果然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大虫,我好想你,你怎么在这里?”江禾昀也不嫌弃小花狗不停他脸颊而留下来的涎水,仍然笑眯眯地抚摸着她柔顺的毛发。
“荷花姐,我怎么瞧着大虫瘦了不少,它这是生病了吗?”江禾曦疑惑地看着明显瘦弱了不少的小花狗,柳眉微蹙。
秦荷花怜爱地看了一眼一改方才颓废模样,此刻精神抖擞的小花狗,感慨道:“大虫这是太想你们了,这些日子它一直不肯好好吃饭,能不瘦嘛,幸好你们回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到时候怎么跟你们交代了。”
闻言,江禾昀心疼极了,豆大的泪珠瞬间就滑落脸颊,抱着大虫哽咽道:“大虫,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把你扔下了。”
大虫十分通灵地靠在江禾昀怀里,一下又一下舔着他脸颊滑落的泪珠,嘴里呜咽不停。
“哥哥,你别哭了。”江禾暄不禁也红了眼眶,抱着大虫无声落泪。
看着仿佛在经历生离死别的两人一狗,江禾曦嘴角一抽,无奈地摇了摇头。
明明就是大虫自己因为胆子太小不敢坐马车跟着她们去府城,她们又担心它一只狗跑这么远的路吃不消,这才把它留在家里劳烦秦荷花照顾一段日子。
他们两个倒好,这姿态好像是她虐待了大虫一般。
江禾曦撇了撇嘴,懒得理这腻歪的两人。
眼角督到惊诧不定地看着娜仁托娅的秦荷花,江禾曦回过神来,忙解释道:“荷花姐,这是娜仁托娅,是我的好友,今后就住在我家里了。”
江禾曦随后又介绍薛老头给秦荷花认识。
“哦。”秦荷花了然地点点头,朝两人礼貌颔首。
“对了,东家,你们家这些日子我都有照看着,你家里的猪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都卖了,这是银钱。”秦荷花想起正事来,忙从荷包掏出银子递给了江禾曦。
江禾曦也不和她客气,收了下来,“辛苦你了。”
“没事,那我先回去了。”秦荷花摆了摆手,转而朝江禾昀和江禾暄笑眯眯道:“阿昀,阿暄,待会儿来我新家玩啊?满福他们可想你们了。”
“好。”江禾昀和江禾暄眼前一亮,忙不迭点了点头。
看到秦荷花离去后,江禾曦朝薛老头开口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免得到时候赶路不安全,这银子你拿着,路上备用着,也好以防万一。”
“是,姑娘。”薛老头应下了,接过了银子,帮几人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后,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江禾曦走进屋子后,带着娜仁托娅走到一个厢房门口,“娜仁托娅,你就先住这个房间吧,以前是兰花住在这里的,换一下新被褥就好了。”
“好。”娜仁托娅自然没有什么意见,笑着应下了。
“姐姐,我们能不能带着大虫和小花去找满福玩?”江禾昀抱着小兔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江禾曦。
“去吧,早点回来,还有,不许去河边山上那些危险的地方玩耍。”江禾曦不放心叮嘱了一句,随后又开口道:“对了,这是给满福一家带的礼物,方才我忘记给荷花姐了,你们把它拿给满福吧。”
两人乖乖应下了,接过礼物,随后带着一条飞奔的小花狗和抱着一只小兔子跑没影了,留下一声“知道了!”
看着转眼不见人影的两人,江禾曦无奈地笑了笑,和娜仁托娅一起收拾起东西来。
“娜仁托娅,你不是一直对针织作坊和酒坊感兴趣吗?明日我带你去村里逛逛怎么样?”江禾曦一边收拾从府城带回来的东西一边说笑着。
闻言,娜仁托娅眼前一亮,重重地点了点头,认真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