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起拳落,可还没等打到他的身上,琥顺就闭着眼睛哭喊着:“我知道我知道,琥月吗不就是,她之前是我们部落的!”
终于撬开了这蠢老虎的嘴。
“然后呢?她的身世?她的病因?”滜南歪了歪头,敲敲他的脑壳示意他继续。
心灵脆弱的大汉任由眼泪和雨水一起滑落,脸也不要了,咧着嘴一边哭一边说:“她阿爸是琥猛,我们前任族长,阿妈是琥梦…呜呜”
吭哧两声,又咽了咽鼻涕,他继续哭嚎。
“十七年轻她出生时还继承了我们虎族最尊贵的白虎血统,后来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忽然毛就全变白了,有人说她从来就不是什么白虎,只是琥猛族长为了首领的地位特意给她染上的黑毛。”
说完这些,他觉得自己有些哭累了,偷偷瞄了滜南一眼,见滜南瞪他了,又赶紧张口继续嚎。
“啊呀,她这么多年都没有生长过,连颗乳牙都没有,族人都说她是因为琥猛拿白虎先祖打幌子,所以她受到了祖先的惩罚。”
滜南嘲讽地笑了笑:“所以,你们部落十几年来,都没能研究出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就瞎给她安一个被惩罚的名头?”
老实的汉子顿了顿,梗着脖子反驳道:“不是瞎安的,我们…我们是…有…有依据的。”
琥顺顶着滜南压迫感十足的眼神,越说越心虚。
他好像也突然意识到,平时传的有模有样的谣言,好像很容易被击破。
就凭那么几段模模糊糊的传说,他们虎族就真的有白虎先祖的存在吗?
憨厚的虎族汉子迷茫了。
就在大老虎思绪纷飞地开始怀疑人生时,滜南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响起。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们就把她一只幼崽扔到了森林里?”
琥顺一愣,忙摆了摆手,着急的辩解道:“那可不是,是她阿爸狩猎时不小心战死了,琥行族长继承了他的地位,还娶了琥梦,作为她母亲新的伴侣,追杀前人的血脉也是情有可…”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滜南一脚踹趴在了水坑里。
越听越生气,男人懒得再和他废话了,直接踩着大汉的屁股问道:“所以琥梦和琥行在哪里?”
这可是族长和族长伴侣啊,琥顺不太想说,憋着气把脸埋进了水坑里。
“咕噜咕噜噜…”他还是决定直接憋死自己,他才不会做出背叛部落的事儿。
滜南幽幽开口:“整个部落的兽人,和他们两个,你会选谁?”
“哗啦!”琥顺猛的抬起脑袋,着急忙慌的喊了起来。
“啊啊啊!那个琥行他带着族人去西边的巴狮部落交换物资去了!”
接着又回忆一番,又快速开口道:“琥梦,那个女人,我刚刚看到她挎着篮子出部落了,好像…好像是要捡雨水打掉的木乳果?”
挎着篮子的女人…?滜南诧异地挑了挑眉,刚刚那个疯女人就是阿月的母亲?
忽然想到她刚刚脱口而出的恶心话,滜南暗暗后悔,刚刚怎么没多踹她两脚。
他沉吟了半天,想着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就随意的踹了踹琥顺的屁股,让他快滚。
琥顺见这位强大的兽人居然这么好说话就放自己走了,也没说什么要屠部落的话(或许他刚刚说了但你忘了…),瞬间感动的涕泗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