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门口的沈逸凡鼻青脸肿,唇角和脸颊都留有伤口。
看着他如此模样,郁静兰吓得不轻。
然而。
不等沈逸凡回答。
只听沈德江冷哼一声:“呵。成天在外鬼混,肯定是玩什么花样被人给揍了。”
他说着,嫌弃的瞥向沈逸凡。
“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就不能跟时礼学学,给我们沈家长点脸?!”
沈德江的斥责,让背对着他的郁静兰不悦的咬牙。
作为沈良才的第二任妻子,她比任何人都渴望儿子能够出人头地。
更不愿被前妻的儿子比下去!
郁静兰不甘至极,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沈逸凡没有说话。
他只是站在那儿,怒视着坐在爷爷旁座的沈时礼。
与他的邋遢不堪相比。
沈时礼干净得体,斯斯文文。
表面是与世无争的君子,实则是偷摸报复他的小人。
想到昨天的遭遇,沈逸凡气不打一处来。
可沈时礼的眼神淡淡。
他始终端着他一副清冷高贵、翩翩公子的形象,寡淡的看他一眼后,平静的收回目光。
丝毫不在意,完全不关心。
“呵,装什么装。”
沈逸凡不悦的咬牙低语,同时视线下滑,落定他的手腕。
不出所料。
沈时礼和宋希雅,佩戴着同一款情侣手绳。
黄色与红色交织而成的同心结。
沈逸凡心头的猜想更加坚定。
他依旧没说话,扭头就朝楼梯走去。
“诶,逸凡……”
郁静兰跟上,不忘虚伪的对他们赔笑:“我去看看他。”
尾随沈逸凡的她,对家佣吩咐:“赶紧的,送医药箱上来!”
“是。”家佣颔首。
她的溺爱无度,加上沈逸凡的目中无人,让沈德江无语的摇头:“慈母多败儿啊……”
***
二楼卧室内。
郁静兰心疼的给儿子上药。
她的棉签沾着碘伏擦拭过他的伤口,看着他集中在脸上的青紫,郁静兰的表情愈发凝重。
“逸凡,究竟发生什么事?谁下的狠手啊?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郁静兰越擦越心疼。
“沈时礼。”
沈逸凡信誓旦旦,无比确信。
“哈?”郁静兰怀疑自己听错,“时礼?他打的?”
不等她细问。
沈逸凡忽而问她:“妈,昨晚沈时礼在不在家?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的提及,让郁静兰沉脸思考。
“唔……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昨晚做完SPA回来的时候,大概十点多吧,他还没回来。”
母亲的回答,让沈逸凡更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