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咱们应该继续跟孙桂华闹起来,”陈俊豪思量着又道,“然后找个证人来,把孙桂华说的那些混账话都在村里宣传一下……”
“等你想到了,黄花菜都凉了。”徐默翻了个白眼。
“什么意思?”
“江来喜,拿出来拿出来。”徐默对着江来喜伸手讨要东西。
“你这是要什么?”江来喜制造悬念呢,故意明知故问。
“你别告诉我,刚才这么好的素材,你都没录下来啊……”徐默用了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过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气死我了……你到底要不要这么笨……”
“闭嘴!”江来喜“啪”的来拍徐默的手。
结果没拍疼人家,她的手却疼了。
低头看看自己这不争气的手,在这个七十年代,能长出这样一双娇贵的看着不沾阳春水的小手来,可真是不容易。
江来喜警告徐默道:“徐默,我给你记着账……我劝你识趣点,你的白吃(白痴)证明,还等着我开呢。”
“江来喜你这人嘴真毒……”直到现在,徐默才发觉,似乎从头到尾,江来喜都在骂他。
不再转弯抹角,江来喜把刚才的录音拿了出来,放给这两位听了一下。
陈俊豪恍然大悟。
“徐默同志,原来,你把你这独有的对付人的技能传授给江来喜同志了啊。行,这录音对付那两个企图黑手遮天的村官,还是很管用的。”
“来,我复录一下。”
徐默把这盘磁带放进左边卡带槽里,再把他自己的一盘磁带放进右边卡带槽里,左边的只按下绿色键,右边的把红色键和绿色键同时按下来。
在录制的过程中,旁边不能有说话声。
所以徐默对两个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江来喜在心里嘀咕,徐默真是个小气的,送给她录音机的时候都没告诉给她这种复录法。
录完了,徐默大约的听了听,音质还是可以的。
就把磁带装进了口袋,把录音机和原带给了江来喜。
“田大娘家里有录音机,我让她老人家听听,孙桂华同志到底是怎样的妇女主任。要说平时,田大娘还是挺维护孙桂华的。”徐默说道。
“那么,”陈俊豪说,“江来喜同志,趁着现在,你身上的伤还很明显,咱们拿着我给的医检报告,一起去一趟公社,帮你打离婚官司吧。”
江来喜却说:“已经浪费了陈医生你很多时间了,村里的人只会说闲话,有损你的名誉。我还是自己去公社吧,等我把事情办成功了,再谢你们俩啊。”
“我是医生,关键时刻能帮你提供证据。”陈俊豪公事公办的口吻。
“你把证据给我,我自己就可以。”江来喜非常坚持,“我自己的事,必须学着自己完成。”
陈俊豪和徐默都觉得,江来喜一个女同志,孤身一人跑那么远去公社,有点不安全。
但架不住江来喜过于坚持。
最后,两个男人也就妥协了。
陈俊豪把给孙玉成写的诊断书拿出来,塞给江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