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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吗？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王集身上。
王集脸色发白，嘴唇翕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众人看到这里哪还有不明白的，他分明就是不敢，瞧那额头上的冷汗就知道他的恐惧。
沉默之中，皇帝冷道：“看来，不用你试药了。”
这话便是已经给他定罪的意思，王集惊恐之下连连磕头，“陛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当然不敢吃了，若是她当真有把握，就应该由她自己来试。”
这一番话真是有够不要脸的，众人全都目瞪口呆。
谢卿云不怒反笑，“你是不是忘了，是你质疑我，且目前这个毒解毒过程十分漫长，我还要研制解药，万一我出了什么问题，三皇子你来救？”
王集当然不成了，他要是行他早就上了。
就在这时，一道沉冷的声音响起。
“废话太多。”
这是夜冥自从进来之后，第一次发话，众人悄悄看过去，却见他的目光望着地上的王集，对谁说的，便不言而喻了。
王集这会儿压力很大，夜冥的目光可不是谁都承受。
他只觉得好像有万钧压力压在脊背上，必须咬着牙，才没有直接匍匐到地上。
谢卿云轻笑一声，“我说这是毒药，你不相信，当然由你来试毒，而且你不要忘了，这毒药是在你的房间里面搜出来的，你要证明这不是毒药。”
“以身试毒，理所应当。”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看得王集却内心悚然。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了！
一点后路都不给他留。
事已至此，皇帝也算是看出猫腻来了，当即看向王文和，“你认为呢？”
王文和不像王集，一心想着活命，他更了解皇帝。
听到这样的话，就知道今日试药在所难免，逃不过去了。
皇帝幽幽道：“朕相信你应该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王文和心中苦笑，脸上却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陛下，既然是从犬子房中搜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别人陷害，犬子都有责任证明这个药到底是什么药，若能查出藏匿之人，也免得这人不安好心，危害了公里的贵人。”
一番话说的情义双全。
最起码皇帝的脸色稍缓，“你且放心，若是证明这不是毒药，朕自会还他一个公道。”
王文和跪地磕头，“多谢陛下。”
王集大概是没下过到父亲竟然会答应，整个人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直到有人将药粉喂到嘴边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连忙后退，一边摇着头，抗拒地不肯吃。
皇帝微微皱眉，“灌。”
他今日是铁了心一定要证明这到底是不是毒药，至于王集，不过是一个带罪之身，便是死了也无妨。
王集惊恐地望着那不断靠近的太监，求救般看向王文和。
“爹……”
王文和又心疼又舍不得，但他完全不敢表露出来，在他同意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准备，他即将失去这个儿子。
但为了那个人，也是为了自己家族，他不能不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