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李秀丽早就憋着了。
她原先是不知道陈老爷子在焦远制药那边有这么大的面子，都能让他们为了讨好，跟一个小丫头做生意。
早知道这样，自家人跟焦远制药接触不是更好？
平白落了好处到外人手里。
看那丫头开的车，也知道她捞了多少好处……
“面子？”陈老爷子闻言却忍不住气的喘了喘，捂着心口看向默不作声的陈令骅：“你媳妇不知狗屁，你也不知道？我跟你大哥的面子是跟焦远制药的吗？于开诚是跟你大哥有点关系，也是受你大哥嘱托给我送药，可他在焦远制药算什么？一个厂长，你觉得焦远制药会听一个厂长的话？”
“要不是人家楚丫头自己有本事，就算你大哥亲自去找，焦远制药也不卖他面子！老大，你自己说说，你有这个面子？”
陈沛生：“……”
陈沛生正在想别的，猛不丁听到自家老爷子的话连忙回神。
“那肯定是没有。”他这个官，说起来大，一区之长。
但是整个特区分了好几个区，他的级别说起来跟市长同级，但自家事自家知，他上头还有个总辖特区的周市长。
那才是真真正正市长同省长级别的人物。
而焦远制药，是港企，上市的大集团，会卖他一个区长的面子？
他还真没这么大的脸。
所以只可能是楚榆的那什么膏药贴当真有用，也是，若没用，也不能治好他家老爷子的腿病，也不能一出市就掀起热卖风潮。
虽然这几个月没有再出现排队抢着购买的场景，但是货架上也很少有剩货。
足见销量。
他正想着，旁边的卢乐突然惊呼一声，道：“啊！我想起来在哪见过她了！”
“大嫂不是记错了吧？您在特区，这小丫头在京都，你能在哪见过她？”李秀丽闻言撇撇嘴。
她历来跟这个高学历、假清高的妯娌不大对付，尽管她现在因着陈沛生的关系也进了水电局，算是公务人员。
但每每跟华清毕业的妯娌大嫂站在一起，她再努力装模作样，举止间还是容易落了下风。
比男人比不上，比孩子也比不上。
卢乐跟陈沛生可是有个儿子的，她跟陈令骅只有陈诗琪这一个闺女。
“没记错，”卢乐倒不在意她阴阳怪气的态度，道：“我是教高中数学的，虽然只教高中，但是对数学界的一些事还是比较关注，我说怎么一开始听着楚榆这个名字就很耳熟，见到面更眼熟。”
“大嫂还卖官司呢？”李秀丽插话。
陈老爷子冷眼看她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李秀丽撇撇嘴。
卢乐看她一眼，笑了笑：“爸还记得之前我跟您打电话，说过勉之参加国际数学竞赛的事情吧。楚榆，就是这一届数学国际竞赛国内复赛拿了满分资格，国际竞赛上又拿了冠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