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黑衣人跟着聚到上者身后,此处已到木屋门口,这处陷阱一除,后面再有陷阱的机会就小多了。
正当这些人长松口气,异变突起,后面地面突然裂开,原先站在此处的几人,根本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后招,一点防备都没有,只觉脚下一空,几声惊呼还没叫完,就落入坑底,跟着声息全无。
上者跟左右两人也算是运气好,正好站在两个陷阱中间的实地上,但饶是如此,依旧被惊出一身冷汗。
人一落下就没了声息,显然下面暗藏的利刃上涂有剧毒。
太狡猾了,太他妈阴险了,前面那块翻板,不管你是否破除,只要翻板转动,就已触发机关,只是没想到这机关居然还能延时这么长时间。
布置这个机关的人,该是对人心有多透彻的了解,他就那么确定,第一个机关被触发后,后面就一定还有人会停留?
上者低头望着坑底,脸色阴冷,心中早已将布置陷阱的人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可是再怎么问候,也不能让时间倒流。
而且现在看来,前面这个木屋里只怕还有更大的陷阱等着他。
想到这里,上者霍然回头,那栋静静坐落在山林间,虚掩着房门的木屋,一时犹如一尊择人而摄的野兽,透露着阵阵杀气。
上者微一摆头,嘴里发出一声暗号,左右两边人闻声往后撤。
上者指了指右手边的四人,低声道:“你们四人去砍一个长木桩过来。”
反正这周边也没有其他人,也顾不得这多,再什么也比不上小命重要。
很快一根一抱粗,长约三丈的木桩抬了过来,上者接过木桩,体内真气运转,单手霍得将其拿起,右手再其后猛然一拍,那木桩顿时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往前面房门撞去。
“轰”得一声响,眼前的木门顿时四飞五裂,化为木屑四散开来,跟着屋内又传来一阵阵碰撞声,半会才停息下来。
一群人在外等了一会,眼睛都瞪大了看着木屋里面,只是里面又陷入寂静一片,再没有声音传出。
上者又等了一会,才低喝一声道:“上。”
前面有木桩趟路,也不用再担心脚下,一群人分开进入,留两人在外警戒。
进了屋内,里面光线更是暗淡,上者右手入怀,掏出一个火折打燃,刚才飞进来的木桩斜斜地歪躺在前方,周边地上乱七八糟地散乱着撞坏的桌椅。
只是这木屋分为内外两个进间,内间比外间要高,中间用木柜隔开,刚才的木桩正是撞在木柜上才横躺在下面。
内间又有一张大桌,桌子的尽头隐隐好像坐着一个人,上者一看,冷笑一声道:“装神弄鬼。”
说完右脚一勾,一张破椅带着风声直往那人撞去,只听“砰”得一声,那人影跟着被撞到在地。
上者左右看了一眼,跟着举步上前,走到近前一看,原来那个人影还真是个人,不过只是个假人。
旁边一人将假人扶正,却见那假人右手中握着一卷书卷,那人将书卷取下,递给上者。
上者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句话:蠢货,这里将是尔等的葬身之地。
后面还有一个极其嚣张跟鄙视的手势,上者一看,想起这一路走过来的憋屈,心中顿时怒火中烧,冷哼一声,长刀出鞘,狠狠斩向那假人脖子。
“咔嚓”一声,那假人脑袋应声飞起,只是上者从刀锋上传来的力道,感觉好像砍到了什么硬物,心头不由亡魂大冒,“机关”两个字刚刚出现在脑海里,就听见四周发出细小的机阔声。
紧接着,就是漫天如牛毛一般的细针无差别地飞出,这细针由机阔之力发出,虽细但力道极猛,在这空间有限的房间里如雨丝一般肆虐。
屋内的人一时哪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前面如此小心,只是在这最后一下上没有憋住,让对方放了大招,实在是太可惜了。
细针劲道虽大,但只要护住要害,还伤不了命,只是这细针一入体,立即感到一阵发麻,显然针上也是喂了毒的。
上者第一个反应过来,长刀回卷,将身子团团护住,但即便如此,任然在这如雨般的细针里,被扎中几根,片刻后,就感到眼前一阵发黑,心中不由长叹一声:他妈的,还是没斗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