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人藏在一个隐蔽的地下室内,即使是让他们搜,能不能搜到还不一定。
想到这里,袁洪峪立即镇定下来,苦着脸道:“几位镇守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真是听不懂您们在说什么啊,我这府上上上下下也就那么几号人,都是这临花城安分守己的人,我……我这那有什么外人啊?”
云四轻笑道:“安分守己?好,既然袁大夫既然这样说了,那今晚我们可是要好好一搜了,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完转身喝道:“来人,给我将东南角的那座废楼连根拆掉。”
左右军士轰然应道:“是。”
而云四这话,听到袁洪峪耳中,就像突然响起了晴天霹雳,在那废楼下面,正是藏人的地下密室,那座废楼只是掩人耳目而已,现在他们竟然连那废楼都知道了,看来这下是真完了。
云一上前两步,突然出手,袁洪峪正处于震惊之中,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制住了穴道,一时全身动弹不得。
云一看着袁洪峪,吩咐道:“来人,将袁大夫身上上上下下细细搜一遍,包括牙缝内,眼皮内,看他有没有暗藏毒药,这人还有大用处,可不能让他自杀了。
等这里事了,直接将他送到阿成那里去,让他好好款待款待我们袁大夫,让他亲身体会一下,看是我铁血大牢的刑法厉害,还是他一教二宗的手段了得。”
那座废楼本就不高,全部为木制,一台攻城车就轻轻松松地将其夷为平地,云一看着那废楼地基朗声道:“各位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现在既然我们已经找到这里了,你们也就没有再藏下去的必要了,若是各位前辈怀着侥幸心里一直不出的话,那么三息后,晚辈可就对不住了。”
话音刚落,前方异变突起,漫天的木屑、泥屑冲天而起,而在这之后,三条身影如鬼魅般迅速绕场游走一圈,像是突围但又没那迹象,转了一圈后最后在云一等人面前站定下来。
云一从左到右一一看了过去,拱手笑道:“七杀教的三长老,人称‘邪公子’的吕承豪吕前辈,想当年,吕前辈也是潇洒飘逸的人物,一手‘百花错手’也堪称江湖一绝,只是如此人物,居然助纣为虐,加入了七杀教,真是让晚辈想不明白。”
说着脚步往右挪了挪,望着严茗觉道:“这位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天邪宗护法,号称“夺命无痕”的严茗觉严前辈,严前辈当年在梅花岭杀自己结义兄长一家八十余口,也算是手段了得。
但更难能可贵的是,前辈在整个事件中,居然自己连根手指头都没有动,只凭借一张嘴皮,就让其他人替你完成了心愿,事后还假装为兄长报仇,将那些傻瓜一屠而尽,在当时还是一段佳话,好手段,了不得。
还有这位不净宗红衣姑姑,一生杀人无数,不管是有关的,还是无辜的,只要是自己看不顺眼的,统统杀掉,也算是女中豪杰,心如铁石。”
说完缓缓背着双手,好以整暇地继续说道:“几位在各自教派内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现在齐聚我临花城,不知有何指教啊?”
红衣姑姑接口道:“这位就是临花城的大镇守吧?”
云一走的近前,拱手道:“不敢当。”
红衣姑姑轻轻一垛手中的龙头拐杖,阴测测地笑道:“既然你知道老身就是不净宗的红衣姑姑,你还敢离老身这么近,看来你胆子不小啊。”
云一“啊”了一声,惊惶地指着她,连连后退道:“你……,你竟然在我身上下毒?”
红衣姑姑仰天发出一阵怪笑声,眼带轻蔑地说道:“小子,你还嫩了点,要想抓到我们,还是把云历叫出来吧。”
云三在旁道:“就凭你们,还想惊动我义父,就我们三兄弟就可以好好收拾你们。”
说完右手一抹,一柄长剑暮然出现,一挽剑花,人剑合一地直往中间的严茗觉冲去。
后面的云一跟云四紧跟其后,云一选了左边的吕承豪,剩下的就是云四对阵红衣姑姑了。
对面三人见他们明知中毒,居然还说打就打,一点谈判的条件都不讲,心里也是一愣,只是云一三人中,修为最低的云四也到了灵境中期巅峰,比他们修为还要高,这一全力施展,连个叫停的机会都没有,只好展开兵刃全力对敌。
在黑云卫破墙的时候,他们三人就知道已经暴露了,当即商量,先在这密室里静观其变,外面就由袁洪峪拖着,若是黑云卫的人没有搜到这里,当然是逃过一劫。
若是实在躲不过,那么就有红衣姑姑在这场子四周下毒,这样说不定还能冲出重围,即使不能,至少手上也有个谈判的价码。
后来云一他们几人直奔废楼而来,在攻城车将上面的废楼拆除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云一话音刚落,就由吕承豪率先破土而出,接着是严茗觉,而红衣姑姑则是最后。
之所以要这样安排,就是想让前两个扰乱他人视线,从而方便最后一个出来的红衣姑姑下毒。
三人冲出以后,装着要向外突围,绕场一周见无路可逃又退了回来,整个过程看上去合情合理,不会让其他人有丝毫其他想法,只不过红衣姑姑在这绕场一周的时候,已经将毒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