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闻言立即兴奋地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动手?”
他本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人,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就敢往天邪宗把守的阴阳山里闯了。
“动手是不能的。我们连那船上有什么人都不知道,真要动手,怕是羊入虎口,不过查探查探却是有可能的。”
张傲秋望着紫陌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当时我们两个人跟踪他们的时候,我感觉到他们这五人的警惕性并不高,这是其一;
其二,他们还有这么大一艘船停在离水河中间,临花城是座大城,在码头上停靠的船只不说有千艘,几百艘也是有的,这么大一艘船停在河道中间,肯定给其他的船带来很大的不便,如若只是一艘普通人家的船,可能早就被临花城的执法者给扣留或是赶走了,而这艘船却能堂而皇之地停留在那里。
根据这两点我先来假设一下:第一,七杀教、天邪宗及不净宗雄霸东南,按道理说应该是可以在临花城里横着走的,但这几十天我们不但没有看到他们开设的场所,也很少发现在街上有这样明显的青衣人或身材好的不得了的白衣女子,这说明至少在临花城有股势力是不惧怕这三派联合的,甚至可以相互抗衡。
而那艘大黑船又能堂而皇之地停留在那里,那么双方应该是达成了某种默契,所以才有这样的结果出现。临花城的这股势力允许这一教二宗的出现,但是不允许他们大张旗鼓的发展。
这一教二宗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么大的势力不可能放弃临花城而不经营,所以他们很有可能是通过本地帮派来做生意,这些小帮派在明,而他们隐藏在暗,既不违反那种默契,又能获得巨大利益,这样一来,他们先前出来的米店就很有可疑。
如果我这前面两点猜测的是对的,我们在跟踪他们的时候,虽然几经变装,也够小心,跟踪技术也很好,但并不是没有破绽,只要对方有足够的人手,想要发现我们也不是不可能的,但他们没有这么做,说明一是他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行色匆匆,来不及顾及其他。
二是他们根本不怕其他人能对他们怎样,就算是被跟踪到了大船上,也毫不顾忌。这可能是这两中情况中的一个,也可能是两者均有。
第二,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么大一艘船停在离水河道中间,而不是停靠在码头边了?
停靠在河道中间,可以随时起锚,北上或是南下均可,如果停在码头边,这么大一艘船,辗转腾罗极不方便,遇到袭击就可能是船毁人亡,这种情况说明他们在害怕什么,而在临花城能够发动这样的攻击的,除了守城的军队,那些个小帮小派是远远不够看的,这么看来,那个能跟他们势力相抗衡的一方就完全可以呼之欲出了。
这双方达成的默契可能只是口头上的,而且很不牢靠,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可以好好利用这层厉害关系。”
“可是我们也是见不得光的人,再说了,我们就算是要联合城守的军队,就凭我们几个,人家也不会相信我们啊?”阿漓在旁边问道。
张傲秋看了阿漓一眼接着分析道:“我们是见不得光的人,但这种情况只是针对七杀教、天邪宗及不净宗而言,对于城守方面则不是。至于我们跟他们有什么利益相同点,这个还要慢慢摸索。报仇是件大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查探那艘大船?”紫陌问道。
“如果想要接近那艘大船,只能是通过水路。不过要是坐小艇过去的话,可能还没接近就被发现了,所以我们只能泅水过去。”张傲秋分析道,接着问紫陌道:“你会水么?”
紫陌摇摇头说道:“我还从来没有下过水了。”
“我也是。看来我们要先好好练习练习了。只不过不知道这艘船还要停靠几天才走?”张傲秋说道。
紫陌一听立即哆嗦一声问道:“练习游泳?在哪里练习?”
张傲秋见了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是在离水河中了,难道在家里的澡盆子里啊?”
“可是……,现在好像是冬天咧。”
张傲秋看着他幽幽地说道:“怎么,你是怕冷还是怕水,还是两者都怕?阿漓啊,你看紫陌他怕水又怕冷啊。”
紫陌一听到张傲秋喊阿漓,心里就打哆嗦,转头一看阿漓冰冷的眼神,心里更是一慌,连声说道:“谁说我怕了,我什么时候怕了,想当年……。”
张傲秋却是一把打断他道:“好了,好了,好汉不提当年勇。那我们就今晚开始练习。”
“啊?今晚就开始啊?”紫陌惨嚎一声,可怜的眼神望着张傲秋,欲语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