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保山一声就吼起来:“你不是不识字吗?”
堂哥一愣,这才想起前情,随即道:“只是复杂的字我不认得,数字我还是认得的,保山啊,隔三个月再来收钱嘛行不行?”
秦保山不会再上当,冷笑道:“你刚才说的好好的,办完酒席就还钱,现在钱刚拿到手里就变成三个月后,到时我们去收钱,你是不是又要变成三年后?”
堂哥就是这样想的,但他仍面不改色道:“不会不会,保山你也太看不起人了......”
秦保山打断他的话:“是看不起,你把两百块还来!”
堂弟要翻脸了,堂哥忙换上笑脸:“小姑娘,拿油印来我按手印。”
手印一按好,堂哥如同脚踩风火轮,一下就跑没影了,这边何玉米才乐颠乐颠过来,道:
“咦,秦保山,你那个什么堂哥呢?走了?走了好,苏滢啊,今天建英和建民都不在家,你和小囡就留下来陪我们老两个吃饭吧。”
秦保山正拿着借条唉声叹气左看右看,何玉米来了才急着收,却不想被何玉米一把将借条夺了过去,“什么东西要这样看?”
何玉米识字不多,但对钱的天生敏感,她一下就看懂了借条,顿时火冒三丈,指着秦保山的鼻子就骂:“秦保山,你讲都不跟我讲,怎么就借出去两百块?你是不是不想过日子了?”
两百块啊,够一家人过小半年了。
何玉米心痛得肉跳,杀秦保山的心都有了。
当着小辈的面被这样指责,秦保山也下不了台,拉着脸道:“你叫什么?他又不是不还,借条上不是写着办完酒席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