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滢很晚才睡,第二天又一大早起来忙活,怕影响她,林瑾兰去农具保管室,在那里给秦锃一家讲课。
苏滢做累了带着大虎去小林子散步,绕了一圈正打算回小屋,突然听到抱怨的声音传来,
“……许组长,你说要出其不易查到他们榨糖的证据,但也要知道路怎么走,现在我们都不知走哪里去了,唉,这还查什么查?”
心猛的一缩,苏滢急忙抱住狗子在草丛中蹲下身,手指压在嘴唇上示意大虎不要出声。
大虎摇摇尾巴,一声不吭的随着主人蹲下,不远处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出现,一向见到陌生人就猛吠的狗子,连哼哼都没发出。
苏滢觉得她家大虎,完全听得懂人话。
中年男人穿着藏青色中山装,扣子一丝不苟系到最上面一颗,嘴唇紧抿形成一个向下弧度,眼神犀利,一看就是刻薄难相处之人。
男人拿着根棍子打草,严肃道:“张同志,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举报的人已经说了,他们在村口布置了人,咱们一来就报警把东西藏起来,我们去了还查什么?”
“现在咱们不过是迷路了,找个人问问就行,你就不要再抱怨了。”
一个中年女人出现在男人身边,手里也拿着根棍子,齐耳短发列宁装,生气也带着三分笑,看得出是个世故圆滑的,她拍打着衣服上沾到的苍耳子,不高兴的嘟囔:
“不是我要抱怨,咱们骑着单车顺着大路走,你偏让放下单车走小路,都不知回去还能不能找到单车?我们以前从没这样下村检查过。”
许组长生气喝斥:“是工作要紧还是你的单车要紧?你们以前工作太松散了,我来了这种态度要改。”
苏滢心口“嗤嗤”抽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