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报的警。”叶明走上前,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顺便还把这癞疤两口子在村里敲诈,砸车伤人的事也说了。
“嗬,这还牵连出一桩大案子。”中年民警说:“去年我们接了好几起报警,都是司机前来报案,说经过村子的时候,有人把死鸡死鸭摆在路中间,拦路敲诈,硬说是司机撞死的,以此讹钱,不给就不许走。不过,由于警力有限,我们组织人手去乡下调查过好几次,都没找着作案者。”
另一个民警也瞟了癞疤一眼:“我们去调查,村里人都碍着情面,全都推说不知道,这给我们查案造成了很大难度,所以好几次都白跑一趟。没想到,这误打误撞,你俩还送上门了。”
村长本来想上前,一听民警说这话,立刻就闭上嘴缩到一旁了。
这事其实村民们都知道,但都怕这两个村无赖报复,所以派出所来调查的时候,村民们全都统一口径说不知道,这才助长了癞疤一伙人的歪风邪气。
他作为村长,其实也有责任,就是碍着对方家里人是村支书,所以才睁一眼闭一眼。
“你俩运气真好。”叶明这下心里更痛快了,故意对癞疤说反话。
癞疤捂着受伤的腿,脸色发白的瘫在地上,脑袋里只有两个字。
完了!
“先把这两人的伤看看,然后再带到派出所。”中年民警说。
丁喜梅瑟瑟发抖,像得了鸡瘟的母鸡,再也没了那乱叫乱嚷的嚣张劲,瘫在地上浑身打哆嗦。
“俺,俺上头有人,俺姨夫是村支书,还有俺姐夫是……”
中年民警冷笑一声,“你找谁都不管用,现在正是打黑除恶的非常时期,你拦路敲诈早就定案,就是村民们不配合,没捉到你们而已。你现在持刀伤人,起码往五年以上判。”
“五年?俺那是剪刀,不算刀,而且俺扎的是俺那口子,又不是别人。”
“不管剪刀还是什么刀,而且你就算刺伤你老公,那也触犯了刑法。”
癞疤捂着腿,瞪着眼睛说:“俺打自家老婆,这还犯法?”
“一样!”
中年民警一挥手,叫来医生给两人检查。
两人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瘫在地上没了力气。
医生过来给两人诊断一番,丁喜梅是三度烧烫伤,整张脸都被开水烫红了,还烫起水泡,眼睛也烫伤睁不开,为免感染得先住院治疗一下,由专人看守,再送去派出所。
癞疤的腿缝了针,再送去派出去。
在两人被带走的时候,叶明说:“对了,他俩还得赔我妹的医疗费,还有砸赵小飞车的修车费,刚才他俩就耍无赖不赔。”
“放心,你们把资料准备好,该多少钱法院会判决下来。”
“好。”叶明这下点点头,心里舒坦了。
他不在乎钱,就是想让这两人多受点教训,这么可恶的无赖,跟打不烂的铜豌豆一样,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碰见。
报案是叶明打电话报的,他要去派出所录口供,村长也去了派出所说明情况,而赵小飞由于有多人作证,证明他什么也没干,所以民警就简单问了几句。
他留在病房,陪着叶雪。
不过折腾了半天,也到了傍晚,赵小飞去医院食堂买了两盒饭,回病房让叶雪吃。
看见赵小飞又是帮自己买新暖瓶,又是打饭的,叶雪很不好意思,说:“飞哥,这些事我自己能做,又不是伤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