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渐散,屋内红烛摇曳,刘娉婷端坐在大红色千工床榻边,身边的陪嫁丫头都是褚夫人挑选出来的,却并非是她的心腹。
一时间,孤寂袭来,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依无靠。
丫鬟道:“少奶奶,您可饿了?要不要先吃着东西垫垫肚子,大少爷在前厅招待宾客,一会就能回来了。”
刘娉婷攥紧的喜帕,一听到许响马上就要进来,两腿不由的发颤,那日在普陀寺,她就见识过了男子的粗鲁,可害怕的同时竟也会有种懵懂的心跳不止。
话音刚落,门扇被人吱呀一声打开,许响眸光痴迷火热,显然有些醉意,他走进后,二夫人特意安排的嬷嬷递了如意称过来:“大公子,掀盖头吧,新娘子可是等急了。这盖头一揭,今后就是称心如意了。”
刘娉婷登时羞的面红耳赤,待一切终于结束之后,寝房内很快就只剩下许响和她,就连伺候左右的丫鬟也让许响给挥退了下去。
烛火突然暗了一下,刘娉婷险些叫出声来,恐慌不已。
许响也同样更紧张,却也兴奋着,他坐在刘娉婷身侧,揉着她的手:“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能明媒正娶一个像你这样的大家闺秀,这阵子,同僚都笑话我有些痴傻,偶会无故傻笑,其实....我一想到你就开心。”
刘娉婷是深闺女儿家,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就连耳根子也火烫了起来,忙想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许响怎么会放过她?这本是他和她的花烛夜呀。
许响微醉,更是深情款款,一般不接近女子的男人,一旦喜欢上,便就一头砸进去了,眼下许响就属于这种状况。
他见刘娉婷虽有挣扎,当是很明显已经开始动摇了,心中大喜,一把将人搂住,手也不安分起来,越柔力道越道,准备了几日的腹稿情话也不说了,直接摁在床榻上就开始为所欲为。
这一次,刘娉婷的确没有多大的反抗,甚至最后还迎合了他。
对此,许响更是高兴,可以说是很有成就感,以至于第二日刘娉婷向二夫人敬茶时,有些不敬之意,也被许响给搪塞了过去,只道:“母亲,娉婷是新妇,难免羞燥,您多担待些,过阵子定会孝敬您的。”
二夫人对这个义子很是看好,觉得他孝顺能干,是个真男儿,倒也没有真的同刘娉婷置气。
三日后,刘娉婷在花圃里采花,是用来制作香囊所用的,她倒不是想着给许响做,而是替刘世淮备的。
一阵女子哭天喊地的声音传来,她皱眉问:“是谁在哭?还有没有体统?给我带过来问问!”
褚家二房曾今只有二夫人一人,眼下刘娉婷进府,除了二夫人这个婆母之外,谁也不敢给她拿乔,故而底气也愈发见长。
丫鬟将那哭闹的女子带了过来,刘娉婷就见她长相一般,还算过的去,穿着一身白色粉绿绣竹叶梅花领褙子,发髻被已被扯乱,好不狼狈。
这女子见了刘娉婷先是一愣,而后哭声更大,匍匐跪地,头点地,求道:“少奶奶,您大恩大德,就让郎君留下小翠吧,小翠十五岁跟着郎君,娘家早就没有一人,小翠是无处可去啊,小翠保证绝不妄想郎君分毫,只求有个安身之所......”
刘娉婷身边的丫鬟上前解释道:“大奶奶,小翠原先是少爷的通房,少爷打算娶您之后,就将她打发到柴房了,没想到她会找到这里来,奴婢这就将她驱走。”
原来是真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