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辰一怔,瞬间明白怎么一回事,脸色凝肃中有些抽搐:“...呵....是为夫疏忽了。”他也记得她的小日子,应该就在这几天。
箭在弦上,突然止住,褚辰曾今再怎么清心寡欲,眼下也是说不出口的煎熬。
好在,他所学的内功心法就是靠着抵制欲望提升功力,闭了闭眼,深吸了几口气,到底还是调节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若素醒来时,褚辰已经不见了踪影,昨夜还真来了月事,她正要起榻,银春上前道:“大奶奶,夫人说您抄写经书有功,今日就不必去请安了,奴婢伺候您起榻用膳吧,世子爷进
宫之前,命小厨房做了好些时兴的点心,还有您爱喝羊乳杏仁茶。”
闻言,若素恍惚了一下。
经书?她并未抄完呀?难不成又是褚辰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她笑了笑,心头泛起一丝甜蜜。
可思及羊乳杏仁茶时,笑容瞬间僵住,她捂了捂胸口,当真是酸痛难耐,那人昨夜虽然放过了她,可有些事还是该做的都做了个遍。
耳畔犹是回荡起那人轻挑的话语:“羊乳杏仁茶滋养出来的倒是雪/嫩/丰/腴,为夫甚是喜欢。”
这厢,银春见若素失神,且面色潮红,她就唤了声:“大奶奶?”
若素这才醒神,立马交代了下去:“今后羊乳杏仁茶不必再备了。”她再也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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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内,文武百官分列而站。
新帝朱允弘青涩的脸上是俯视众生的傲慢和荣耀。
经君臣几番‘商议’,朱允弘又道:“顺天府尹一职暂由兵部侍郎兼任,众卿可觉得妥善?”
兵部尚书还有三月便要致仕,他是太着急栽培自己的心腹,这才看中了在兵部任职的左侍郎汪直。
汪直此人也是个用兵奇才,可也有致命的弱点,贪财好色,男女通吃,若不是先帝念在汪氏祖宗开国有功,早将其革职查办了。
越是有弱点的人,就越是好利用。
褚辰一早就派人监视着汪直,朱允弘前后送了五六个十三四岁的少男少女进了汪府,不出几日,尸身就赤/裸着被人抬出来,浑身的血迹和伤痕,惨不忍睹。
尽管如此,朱允弘还在明面上宣言汪直忠肝义胆,侠义心肠,先后又送了稚男进府。
朝中诸臣窃窃私语,皆知小皇帝大换血一举也不过是刚刚开始,不过褚家没有表态,文家也未表态,众人皆是墙头草中的高手,这下也是附和着点头称是。
更有其人提前收到了褚辰的指示,一应按兵不动。
朱允弘见臣子们各个没有异议,自傲的帝王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喜悦。
不多时,司礼监唱礼,群臣退朝。
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在京城传开,褚辰还未到侯府,就被刚致仕的王大人,原先的户部尚书挡住了马车。
王璞上前低语了几声,褚辰只淡淡只言片语:“不必理会!”
王大人年事已高,仍旧跟在马车后追着喊道:“子不孝父之过,徒不善师之错啊,你这个帝师当真是误了朝堂,误了我朝先祖皇帝的荣尊啊.....”
长街两旁是行走的百姓,这些人对汪直的恶心尤为痛恶,眼下新皇又是重用奸臣,又是大力培植东西厂,这让他们非常不安。
因为褚辰的关系,王大人看好的孙女婿----白虎也被抹黑,他老人家一回府就禁了王玲月的足,哀叹:“国之不幸,家之不幸啊。”
新帝登基不到一月,过去十来年,人前人后佯装出的仁厚大度尽数消失。
不仅重用了汪直这等奸佞,内阁几位元老接连被无中生有的小事牵责,清流派官员各个人人自危,褚家和文家仍旧无任何动静,新帝的野心愈发膨胀。
内阁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得大权。
除此之外,东西厂也成了帝王的‘新宠’,风头隐隐有盖过锦衣卫的趋势,对此文天佑依旧毫无所动,每日面目凝肃,旁人不知他在思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