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点，慢，慢，停！”
进帐篷的时候，齐不闻正好听到疯子的声音。
屏幕定格在进度条走到一半的地方，他们已经看了很久了。
“重新放一下吧。”
金老大不在，应该是已经看过了，或者等着疯子直接给他汇报关键信息，帐篷里主事的就是疯子，这样让大家都很放松，齐不闻记得疯子以前跟他说过，金老大，包括金家历代主事的人，从小都被下过一种特殊的蛊，是一种阴蛊，三四岁的时候就下了，他们从小到大不同年龄段会服用不同的蛊，感觉就跟打疫苗一样，金老大身上那种蛊，能够帮他增加威信，身边的人看到他不由自主就会肃然起敬，除了主事人之外，只有一些需要完成特殊使命比如要入朝为官的人，也会服用这种阴蛊，听说，只要身上有这种蛊，哪怕是亲生父母见到他们都会毕恭毕敬。反正这种阴蛊的作用在金老大身上非常明显，齐不闻发现河奈刚见到金老大的时候，对他也是相当敬畏的。
估计如果金老大在的话，河奈可能不太敢就这么大大咧咧坐在监视器前面指挥疯子把视频重新放一遍。
疯子没说话，调整了进度条，所有人在小板凳上排排坐好，视频就开始了。
视频的音量被调低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画面上，山洞里一片漆黑，疯子的伙计进去的时候没有用照明设备，不想让不符合山洞本身条件的其他因素影响里面的情况，否则一些细微的偏差可能会影响到他们后面的判断。
夜视摄影机里，整个山洞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色调，起初齐不闻以为两边有什么东西在动，后来发现只是山体的纹路，他深呼吸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儿太紧张了。
视频画面只有在前面的两分钟里还在变化，但肉眼可见这个人的移动速度减慢，他们撑着的时间甚至不如在沃乍湖水里的时间长，但又不同于沃乍里一瞬间被干掉的干脆，视频后面还有微弱的晃动，这个人死亡的过程很慢，苟延残喘了多久，就痛苦了多久。
齐不闻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这些线索上拉开，在心中告诉自己，不管他想得再多，这个人已经死了，而且这是他自己接受选择之后才做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