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小号摊手,“叶红祈告诉我的就这些,你们信不信她、信不信我都随便。”
小号坦然地看着齐不闻和疯子,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但事实是,就像刚才小号自己说的,反正叶红祈已经死了,线索就这么多,由不得他们信不信,不信就甩手回家,反正谁也做不到。
“你要去的地方在哪儿?”
“叶红祈留了坐标,要先从这儿拿点儿东西才能过去,她说这儿有只很特别的蛊,是守蛊冢的,有了这只蛊的蛊涎,就不用怕蛊冢里的虫子了。而且,”小号嘬着牙花子,“叶红祈说了,那个蛊很特别,要用男人身上的体味吸引出来,你说叶家人是不是都有点儿变态……哎?”小号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打量着疯子和齐不闻,“你们两个在这儿……该不会是被人当饵了吧?”
齐不闻和疯子绷着脸,谁都不说话。
“还真是!不过,要引那蝎子出来,不光需要是男人,还需要一种蛊。”
必须是男人,齐不闻和疯子想到了他们在高杖住的地方看到的那只硕大的蝎子,还有皮卡秋他们,他们的命运应该都是被带到这儿来喂那个女将军,不过,他们身上中的蛊,说的应该是蝎子往他们身上注入的蛊涎,但是齐不闻和疯子呢?
“我知道了!”疯子突然抓住齐不闻的手,“你还记得吗?那三个老农!”
靠!早就知道这事情莫名其妙,但没想到这个弯子绕得这么大!
当时齐不闻以为他们仨是碰瓷要钱的,不过那个赌咒的障眼法吸引了齐不闻的注意,光顾着研究那玩意儿,就把老农们原本的目的给忘了,现在看来,他们又不要钱,赌咒又没给结果,又不可能是单纯来耍齐不闻和疯子的,这么看来,他吐在齐不闻手上的那口唾沫就是关键!
“哎哎哎!我听过这事儿!”小号说他是听叶红祈队伍里一个人说的。
这人说,好些年前的时候,他家的长辈,也是干这一行的,来乡下帮人看病,说是村子里有个人,每天一到夜里就往沙漠里面跑,谁也拦不住,本以为是中邪,后来发现竟然是中蛊,这长辈也很纳闷儿,在这地方为什么会有蛊师?长辈得知这人是从临乡回来之后就变成这样的,便决定去看个究竟,进去之后,和齐不闻疯子遇到的情况一样,这长辈也被人碰瓷,非要跟他赌咒,还往他手上吐了口唾沫,当天晚上长辈就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非想要到沙漠里去看看。
好在长辈比较有经验,知道这事情肯定邪门儿,他就在乡里装神弄鬼,吓唬那几个乡民,这才问出了赌咒的原因。
“算是个传说吧,几十年前留下来的事情了,说是他们这里的人总是得一种怪病,身上会长出毒针,后来附近来了个女人,说是个游方的女郎中,就说他们这是诅咒,只有将诅咒嫁出去,他们自己才能没事儿。”
“吐口水,就是嫁诅咒?”齐不闻皱眉,“那个女人是高杖吧?我怀疑什么毒针也是她下的蛊,就是吓唬那些老乡,这样一来,他们身上有了蛊毒,给别人吐口水的时候自己的毒解了,但是对方就会被引进沙漠里。”
“bingo!”小号点头,“嗐,现在好多习俗不也是这么以讹传讹下来的吗?高杖应该就是用这种方法骗外面的男人进来给她炼蛊。我听那人说,当时请他长辈去看病的那家男人还算幸运的,在他之前有不少人都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幸好他被拦下来,不然估计也成了高杖的收藏品。”
齐不闻没理会那些,他想的是,这件事情和姚婕有什么关系,那几个老农会是姚婕安排的吗?还是说,她在这个地宫里碰上齐不闻和疯子,纯属巧合?
“反正蛊涎就在这儿,只要把人皮喂好,”小号说着回头看了眼人皮,突然愣住了,“看,高杖还真没撒谎。”
刚才齐不闻要翻包,听说里面是人皮就放下了,拉链也没合上,此时,只见那背包正在动,大大小小的蝎子正在合力将那张人皮拽出来,好像对这张人皮很感兴趣似的。
“我估计,”小号咋舌,“高杖炼蛊炼了这么多年,身上肯定腌入味儿了,这些蛊是被她身上……不,被她皮上的味道引出来的,等到她的皮上都是蝎蛊的味道,就能混进蛊盅。好了,只差蛊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