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直到挂了电话,齐不闻还是觉得疯子也被洗脑了。
什么阎雀,当年齐名央在岑都那是行业领袖,算命也是一门灵,轻易都不给任何人算,那些算命的也讲究派系,就算不在齐名央的堂口里安身立命,也必须按时按点来给他敬茶打点,齐不闻就从来没听说过有阎雀这号货。
再说,要真是尸体自己走了……
齐不闻的脑袋里都出画面了,仿佛看到唐克自己掀开棺材,然后王八扛盖子一样扛着棺材在雪山上缓缓移动……或者,这孙子拿棺材当雪橇,从上面滑下去的……
反正齐不闻想不明白,尸体特么自己走了,为什么还要带着棺材!
眼下,也就是因为齐不闻没有别的路可走,这趟折腾了这么远又不能白跑,算是安慰疯子,也算是想戳穿那个阎雀的真面目,齐不闻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坐标去了那个地点。
地点是方位标注,没有具体的地名,齐不闻看了下导航,心说我去你的吧,又要开出去两天!
路上找了补给,辗转腾挪,总算到了那个位置,齐不闻刚张罗着让伙计们下铲子,疯子的电话又来了。
“她说那个位置不对,唐克已经离开了。”
这回齐不闻是怎么都不干了,直接带着伙计掉头回了岑都,跑到金玢家嚷嚷了一大通,要不是疯子及时赶到,齐不闻和金玢这对酒鬼已经抡着红酒瓶互殴了!
“你特么敢不敢跟我去做个碳十四?老子看看你到底是哪个朝代出土的!什么活了几百年!你耍我!”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娘给你摆了条明路你自己不走,还敢回来跟我嚷嚷!”
疯子在中间调停,看样子他这两天和金玢的关系相处得不错,说话还挺向着他家的这位老祖宗的。
“这样,”疯子叹了口气,“阎雀就在楼上,等会儿她自己下来跟你说,你就知道了。”
齐不闻耐着性子坐在沙发上等着,其间还不忘跟金玢抢酒,俩人都怕对方把自己的酒给喝完,干脆抱在怀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