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老铁!指纹!”诱哥一副被打败的模样道:“只要没有指纹,警方就短时内没法确定咱们具体几个人,后面的计划也会被拖延!懂没懂?”
我诚心实意的出声:“诱哥这反侦察能力堪称一绝。”
“见得多了。”诱哥咧嘴笑了笑。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几个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干劲儿,把屋里的边边角角收拾的一尘不染,瞅着能晃出来人影的地板,鱼阳擦抹两下额头上的汗珠子嘟囔:“我这点活干的绝对比迪拜酒店的专业清洁工还专业,我要过去应聘,他们都得下岗。”
我冲着他撇嘴坏笑:“小心点,汗珠子摔地上,你还得重新拖遍地。”
收拾完一切后,我们仨拎着床单被罩、沙发垫快步下楼,完事坐上蓝色的破QQ朝着黄岛区出发,路上诱哥从车座底下翻出来个帆布兜,叮叮当当摸索半天,掏出来几把散发着油墨味的崭新“六四”和几个弹夹。
鱼阳鼓着眼珠子好奇的问道:“卧槽,真家伙!你从哪整的?”
诱哥不着边际的吹着牛逼:“我一个战友在青市秘密军工厂当会计,偷摸给我组的,市面上绝对买不到,待会开枪的时候注意点后坐力,这玩意儿可跟咱们平常玩的赝品不一样。”
我抓起一把枪把玩两下,然后朝着他低声问道:“哥,凭你的感觉,你感觉一下我爸能平安无事不?”
诱哥微微一愣,随即使劲点点脑袋回答:“绝对没事儿。”
“那就好。”我长吐一口浊气,伸了个懒腰道:“交易完,咱们离开青市,去云南,走水路偷渡到金三角,完事借金三角的道去阿国”
诱哥眼珠子眨巴两下没有应声,鱼阳笑呵呵的嘟囔:“我就待见越南的老妹儿,穿旗袍跳舞的小模样美呆了。”
诱哥没好气的骂了一句:“那特么叫奥黛,只有咱华夏过去做生意雇佣的本地员工才穿那玩意儿,别看那边的姑娘一个个看起来挺年轻,其实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鱼阳边打方向盘边不老实的骂了一句:“诶卧槽,跟我冒充文化银是吧?话说你个写自己名字都得琢磨十多分钟的文盲是咋这么懂行的?”
诱哥老脸一红小声喃喃:“哥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那块犯过错误。”
一路闲扯着犊子,我们驶进了黄岛区,随便找了个落脚点,我拨通贺鹏举的电话号码,让他找地方交易。
没多会儿贺鹏举短信发给我个地址,我俩开着导航直接找了过去。
交易的地方在城郊的一家清真饭馆里,我们赶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停了三四台车,我粗略扫视一眼,每辆车上好像都坐着人。
幺鸡和一个人高马大、皮肤黝黑,剃着寸头的男人直愣愣杵在门口,见到我们下车,幺鸡摆摆手,客气的说道:“三哥,咱都规矩点,身上的家伙式麻烦先掏出来,待会完事,我肯定还给你们。”
鱼阳皱着眉头拒绝:“闹呢哥们,把我们身上家伙式都收走,万一你们玩阴的咋算?”
幺鸡没吭声,站在他旁边足足能有一米八多高的壮汉不耐烦的骂了句:“乐意交易就特么麻溜掏东西,不乐意把钱放下,人滚蛋!”
“草泥马,你跟谁对话呢?”鱼阳攥紧拳头就奔着那壮汉脸蛋砸了过去。
那壮汉稍稍一愣,上半身微微一侧,躲开罗权的拳头,随即右腿猛然抬起,绷的异常直流,一个迅猛的下劈,脚后跟直接蹬在鱼阳胸口,鱼阳踉跄的倒退两步,坐在地上。
我一看碰上硬茬子了,张嘴骂了句“卧槽尼大爷!”,一记“砍踢”狠踹向那壮汉,那壮汉往后倒退半步避开我的攻击,手臂突兀伸出,“啪”的一下掐住我手腕,冲着反方向逆劲儿往起一掰,左腿往前一扫,将我也狠狠扳摔在地上。
“嘭”
“嘭”
停在饭店门口的几辆车车门瞬间打开,十多个青年攥着枪就蹦了下来,枪口纷纷指向我们厉喝:“别动!”
“眯着!”杵在我们身后的诱哥左右手猛然出现两把手枪,指向两旁的青年凝声道:“我出枪最快射速,三分之一秒,正常人掏枪、瞄准、射击得两三秒左右,这个期间我站着不动能干掉你们至少一半人!”
一个小伙龇牙抬起枪管:“吹你妈什么牛逼,我怎么不信呢!”
“嘣,嘣,嘣”
另外一边的诱哥毫无征兆的开枪,连续三枪射在那小伙抬起的左脚下,水泥地上立时间出现三个“品”字形的弹孔,往出徐徐冒着白烟,诱哥梗着脑袋,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冷笑:“我吹牛逼没有弟弟?你们说我要是摘下来消声器,警察能不能过来?”
就在这时候,一台摩托车呼啸着扎过来,连骑车带坐车的一共俩人,摩托车“吱”的一下停下,接着车上蹿下来两个消瘦的身影,骑车的小伙星眉剑目,但脸上却挂着一抹邪气十足的笑容,脖颈上纹着一片扎眼的鬼头纹身,他身后跟着的人一袭泛旧牛仔装,面瘫似的扫视面前几人,脑袋后面梳着的猪尾巴小辫迎风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