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我又忙不迭的交代他:“来前记得整点酱肉卤煮啥的,从这地方呆的我们全特么快变成喜羊羊了,另外再弄几条好烟和好酒。”
孟召乐笑呵呵的应承:“妥了,小花环举过脑袋,等着内蒙古的时尚翘楚吧。”
挂断电话以后,我背着手走进屋里,朝着哥几个吧唧嘴问:“谁给乐乐打电话的?”
经过这段时间无情的洗礼,原本挺精神的仨社会小伙全都摧残着跟中年大叔似的,一人披一件油乎乎的羊皮大袄,胡子拉碴不说,因为天冷的缘故,我们现在连洗脸这道程序都省了,听到我问话,李俊杰和宋子浩齐刷刷的指向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佛奴。
“佛奴……”
“对,就是他!”
我走过去“咣”的一脚踹在佛奴屁股上,这家伙这次迷迷瞪瞪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窝里的眼屎迷茫的发问:“啥事啊三爷?”
瞅他这幅呆萌的模样,我实在不好意思再动手,晃了晃胳膊道:“没事,你继续睡吧。”
“哦。”佛奴闷头应了一声,爬上沙发继续扯呼噜,这小子自打做完手术以后,反应总是慢半拍,好处是反射弧变长了,痛觉没那么明显,坏处更加显而易见。
我点燃一支烟,朝着宋子浩摆摆手道:“子浩去村口等乐乐吧,待会别的事儿别多言语,只需要点头说一切都好就OK,关于这次的事情,能敷衍就敷衍过去,乐乐刚刚有点气色,我不想他跟着再瞎奔波,另外我告诉你们昂,事情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再瞎通知,王兴、胖子、包括大伟、佛哥,一个都不准说,别尼玛让我感觉自己一天好像生活在三盏监控器下。”
“诶,好嘞!”李俊杰讪笑着赶忙将手机揣进口袋。
等待孟召乐来的过程,我们哥几个就着刺骨的井水好好的洗了把脸,冲了个冷水澡,完事换上干净衣裳,我这帮兄弟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一个个全是马大哈,实际上哪个都精的像只猴,如果让孟召乐知道我们现在不如意,狗日的肯定说啥都不会走。
半个多小时后,门外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紧跟着就看到一台白色的“霸道”车径直停在门口,宋子浩跟孟召乐勾肩搭背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黑西装、大墨镜的小青年,每个小青年的手里都拎着一些吃食或者烟酒。
我眯缝眼睛打量走在最前面的孟召乐,一顿时间没见面,狗日的看上去比过去更壮实了,头上戴顶不知道什么动物皮毛的雷锋帽,身上披件纯白色的貂绒大衣,脖颈上戴条小拇指粗细的大金链子,链子上坠着块佛牌,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乱响。
见到我,孟召乐的嘴角瞬间咧到耳根子后面,跟头北极熊似的朝我张开双臂:“啧啧啧,想我没大三哥?来抱一个,抱一个……”
“离我半米远,我嫌刺挠的慌……”我笑骂一句,满心欢喜的搂住孟召乐。
孟召乐侧头看向身后的四个精装小伙臭骂:“嘴巴都鸡八瘸了啊?不会喊人是吧?”
“三爷好!”
四个小青年齐刷刷的朝我弯腰鞠躬。
“尽特么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我怼了孟召乐一拳头,朝着几个小伙摆摆手招呼:“都别客气哈,屋里坐,阿奴你去喊声平哥,咱都坐下来一块吃口饭。”
“好嘞!”佛奴一部小跑着冲向了侧房,这一个多礼拜我们天天都是白水煮挂面,此刻看到肉星子绝对比捡一百块钱还亢奋。
没多会儿邱平带着两个助手来到堂屋,茶几没那么宽敞,我们一帮人干脆席地而坐开始大吃二喝,坐在孟召乐那件价值不菲的貂绒大衣上,我笑呵呵的靠了靠孟召乐肩膀问:“最近混的挺有样呗?”
“凑合事儿呗,王者家出去的男人有几个不是人中龙凤,不过我能在天津混的开,全亏了安固士公司的詹韬,他们后台老总就是津门的,我去天津以后,詹韬托人请我吃了顿饭,完事介绍给了现在的老板,我们老板也多少沾点红,红几代不好说,反正在津门的人脉圈绝对触顶,这次我过来,他托我给你带好呢。”孟召乐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乐呵呵的笑道。
“你老板没来太原啊?”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来了,不过到市中心去了,说是跟几个老战友聚会,可能就有那位参谋,哥,我听人说这次鱼总的事儿,高天和内个鸡八兰博也掺和了是吧?”孟召乐抿了口酒粗声粗气的问我。
我瞟了一眼跟他一块来的四个小青年笑了笑没吱声。
孟召乐指了指小哥四个介绍:“哥,这几个都是咱王者家的人,我搁天津收的贴身兄弟,人品啥的个顶个的强,我老板也承认,有一天我要走的时候,他们四个全部跟我,你放放心心的说。”
我这才点头道:“嗯,这俩狗操的确实冒头了。”
“麻勒个痹的,冒头就砸他,哥,你等等哈……”孟召乐掏出手机不知道拨通什么人的手机号,贴到耳边呢喃:“老板,您帮我问问你战友,能不能把一个叫高天和兰博的让出来,事成以后我咋报答你啊?好说,河西区内个长得跟牛头梗似的刘老七我帮你拔掉。”
几分钟后,孟召乐挂掉电话,朝我努努嘴道:“搞定,咱安安静静的等消息就OK,我老板跟那位参谋谈的是五个太阳的买卖,高天和兰博绑在一块都不值这点钱。”
宋子浩傻愣愣的瞄了孟召乐半天,干咳两声道:“我咋感觉你更像你老板的老板呢,这小嗑唠的真特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