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我腰子还真,不信你摸摸。”我骚气十足的敞开胸口。
江琴撇撇嘴巴摆手:“拉倒吧,我怕你家大宝贝挠花我的脸。”
之后,我俩有的没的聊了挺多,她谈谈这几年的所见所闻,我讲讲自己一些无关紧要的经历,酒是个好东西,总能让人在沉闷的时候打破尴尬,两瓶“二锅头”下肚,我俩的关系立马升级成了“哥们”,江琴的酒量不行,喝到后半段的时候,明显有点找不到北,大舌头啷叽的拍了拍我肩膀嫣笑:“我跟你说赵成虎,当初领导找我谈话,问我想不想来青市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知道为什么不?”
我骚性十足的贱笑:“因为这块有个让你牵肠挂肚的人呗。”
“也对,也不对!”江琴耷拉下脑袋,眼眶不自觉的红了,哽咽着说:“起初,我承认我确实放不下你,而且走的特别不服气,我想着,我必须得在青市找个称心如意的对象,完事给你寄请帖,好好看看你到时候会有什么表情,后来我想法变了。”
“变成什么了?”我眨巴眼睛问。
“变得没想法了,有时候我在想,这么静静的跟你呆在一座城市其实也挺好的,看看你看过的风景,走走你走过来的小路,然后慢慢放下了,我有一千个见你的理由,唯独没有一个见你的身份。”江琴揉了揉眼眶,笑的有些牵强:“直到今天再次见到你,我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放下了,再见到你,我的心虽然依旧难以保持平静,可没了曾经那份炽热的焦灼。”
“放下好。”我舔了舔嘴的干皮,心情稍许有点复杂,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又觉得好像丢掉了什么,那种情愫特很复杂,相信坐在我对面的江琴大概也是这样的吧。
“必须得承认,我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女人。”江琴端起酒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透过酒杯看向我,咧嘴傻笑:“我做不到苏菲、杜馨然、陈圆圆那种不怕受伤的支持。”
“嗯。”我沉闷的点头。
“我现在又改变想法了,要不我结婚的时候,你来给我当伴郎吧,因为我们也算是同走过红毯。”江琴完全喝醉了,趔趄的起身,手扶着窗台一眼不眨的看向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答应:“成,只要到时候我还在国内,一定飞过去给你当伴郎。”
“走吧,送我回警队吧,今天能见到你这个老友,我发自肺腑的开心,来青市半年多了,没有遇一个熟悉的人,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开心,真开心”江琴耷拉下脑袋,使劲摇了摇自己的头发,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我将她扶车,自己坐到驾驶座,回头冲她打趣:“你这算不算知法犯法?”
“应该算吧,要不你举报我呗。”江琴拿发卡将自己的长发束起,眼眸闪着异样的光芒:“抓到我点小证据,将来可以当条件跟我交换。”
“快拉倒吧,我怕被你那一火车皮追求者夯死。”我佯装害怕的打了个激灵,慢慢打火、起步,载着她悠悠的朝交警队的方向驶去。
江琴坐在车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一半的呢喃:“我发现我这个人是太懒了,懒得再去认识一个人,再问名字,再了解性格,再磨合,再太累。”
我哆嗦了一下没有吭声,很多时候沉默兴许任何语言更能代表心境。
见我不言不语,江琴从后面轻轻的哼起了小曲,一曲我没听过,但是让人特别舒服的曲调,到后来,她的曲调变成了吟唱:“浮世三生,吾爱有三,日、月、卿,日在朝,月在暮,卿在朝朝暮暮”
快到交警队门口的时候,江琴突然喊叫:“停车,我要吐。”
我赶忙踩下刹车,车还没停稳,她慌里慌张的开门跳下去,蹲在马路牙子边呕吐起来,我走到她旁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猛不丁江琴抬起头,眼神湿润的望向我喃喃:“我结婚的时候,你来砸我场、抢我走吧,只要你点点头,我一定脱下高跟鞋,跟你私奔到天涯。”
我苦涩的轻拍她的后背出声:“你喝醉了。”
江琴楞了几秒钟神,随即点头傻笑:“是啊,我真是喝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算了,我结婚的时候,你还是不要来了,我怕你什么都不做不说,却满脸笑容的举杯告诉我,新婚快乐”
我长舒一口气保证:“好,你结婚的时候,我不出现。”
“走吧,吐干净,心里舒服了!”江琴挽起自己的秀发,眼神明媚的自己站起来,拽开车门坐了进去,将她送到交警队门口,我熄火下车,低声告别:“我走了,在青市有什么麻烦,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没麻烦不能打了么?”江琴侧头问我。
我沉默一下,浅笑说:“当然可以了,只不过下次出来,我得带着菲菲和念夏,我不想她们通过别人的嘴知道,我和你”
“真对她们好,早点离开青市吧。”江琴抿嘴摇摇头说:“我不会再跟你不期而遇了,下次见面,我的手臂一定挽着一个你帅,你优秀,爱我爱到无可救药的男人。”
“好的,我拭目以待”我搓了搓脸颊,转身拦下一辆出租车,直至我坐进车里都没再回头看她一眼,我怕看到她掉眼泪,更害怕自己会心乱。
人这一辈子,可能会遇很多个让你怦然心动的异性,但不是每段感情都有运气开花结果的,相遇时不留遗憾,分开时走的坦然,我想这可能是对命运最大的尊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