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妥,我代表非洲的动物们随时欢迎你。”杨伟鹏贱兮兮的笑应,跟我没说两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叽里呱啦的嘟囔声,伟哥挺委屈的跟我道别:“先挂了哈,我媳妇烤了条狮鞭给我补充子弹,到时候记得带上仨嫂子一块过来。”
“真是人生赢家呐。”我笑着摇了摇脑袋。
当初一块走小县城里走出来的这帮兄弟如果论混的好,估计就属杨伟鹏最滋润,除了腰子偶尔遭点罪,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圆满的。
半个多小时后,我尾随罪他们的汽车驶入黄岛区,没费多大劲,小哥几个就找到了那家名为“佳人”的商务会所,我在距离他们五六米的地方也放缓车速,我刚打算停车,罪、孟召乐和栾建已经“嘭嘭”几声推开车门蹿了下去。
等他们哥仨站稳脚跟,我才看清楚仨犊子手里的玩意儿,竟然是折叠微冲!
我草特么爹的,陆峰只告诉我,罪从他那拿了几杆枪,却没告诉我,拿的是微冲,我咽了口唾沫,赶忙将脑袋探出车窗外喊了一嗓子,但我的动作明显慢了半拍。
我刚把脑袋抻出去,罪已经抱着微冲对准那家商务宾馆的正门口扣动扳机。
“哒哒哒……”的枪响骤然在闹市区响起,宾馆的玻璃旋转门瞬间破碎,迸起无数的玻璃茬子在空中乱飞,尖叫声也随即的从宾馆里面响起,此刻刚刚晚上八点多,街上正是人多车多的时候,刹那间街上的行人和汽车全都停驻,惊诧的望向罪他们几个,交通瞬间堵塞。
一梭子子弹射完以后,罪叼着烟,面无表情的看向宾馆内轻喝:“高天,你如果是个爷们就自己抹干净脖子滚出来!”
宾馆内没人吱声,罪、孟召乐和栾建带着几个小青年拔腿就往里面走,顿时间街上看热闹的人“呼啦”一下围了过去,本来我想喝住罪的,但节奏慢了,此刻再说什么埋怨的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沉思几秒钟后,我也下车,随着看热闹的人群凑到了宾馆门口。
宾馆大厅里,几个银员吓得钻到吧台底下,两个穿保安服的青年双腿筛糠似的剧烈抖动,一个直接吓尿了,裤裆处湿乎乎一片,另外一个倚靠着沙发勉强还能站稳身体。
见到罪一行人凶神恶煞似的闯进来,一个保安壮着胆子问:“大……大哥,什么事儿啊?”
栾建一把揪住保安的脖领,挡在罪的前面呵斥对方:“高天是不是在这儿?”
我看的出来他其实是在故意保护那保安,说穿了就是怕罪滥杀无辜,见到这一幕,我满意的点点脑袋,一个团伙最可怕的不是所有人都敢红着眼睛杀人,而是在大部分丧失理智的时候,还有一两个主心骨知道对错,明白轻重,我很高兴二代们能做到互补。
“我不……不认识您说的是谁啊。”保安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哀求。
栾建换了一种方式盘问:“见没见过一个大概二十五六岁,穿条蓝色七分裤,梳着分头的臭傻逼?”
那保安楞了几秒钟后,马上小鸡啄米似的点点脑袋:“见过,您说的是305房的客人吧?”
“305!”罪吐了口唾沫,拎着微冲就朝楼梯处跑。
“你这地方还没有后门?”栾建随即又问保安。
“有,那后面有个员工通道,我带您过来……”保安忙不迭的回应。
“我去吧,你陪着罪。”孟召乐轻声朝栾建说了一嘴,然后拎着两个青年拽上保安朝着大厅侧边的小门跑去。
看几人分头行事,堵在酒店外面看热闹的人们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有俩穿着亮片小夹克,脑袋上染着五颜六色头发,一瞅就是社会人的小青年交头接耳的呢喃。
染绿毛的小伙问同伴:“这个罪是不是王者的那个大哥啊?”
同伴赶忙踩了绿毛脚面一下嘟囔:“小点声你特么活腻歪了吧,就是那个狠人,我听说他不是主管白道生意的嘛,怎么也负责干这种黑道买卖啊。”
绿毛撇撇嘴说:“什么黑道白道,王者的人都是狠茬子,前阵子把咱们黄岛区的大佬贺鹏举吓的都跪下了,这事儿你不知道?”
同伙满眼冒着金星,很是崇拜的说:“听说过,王者的确实生性,不过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封罪当我的头号偶像了。”
生性!狠辣!一夜之间成了罪的代名词,而罪这个长期隐藏在酒店生意后面的小兽也算彻底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并且迅速蹿红,成为青市很多不良少年膜拜的偶像,一时间青市的案发率涨的比股票还要疯狂,踊跃出不少彗星一般一闪而过的生慌子,这是后话,后面会提到,套用一句比较脑残的社会磕形容,罪哥是铁,谁碰谁流血。
话分两头,罪和孟召乐他们分开以后,我点燃一支烟倚靠在旁边楞了几秒钟后,掏出手机拨通了郝泽伟的电话,事情闹到这一步,想要善了肯定不可能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自己争取个宽大处理,当然选择给郝泽伟打电话,我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