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候气鼓鼓的吐了口唾沫:“这样的傻缺是欠收拾,挨特么两刀知道自己哪怕篮子全是肌肉,被捅也照样得流血。”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一辆奶白色的125摩托车风驰电掣的打街口冲进来,隔着老远开始按车喇叭,等丫停到我们跟前的时候,见到脑袋吹的跟“超级赛亚人”似的鱼阳满脸是泪的从车胯下来。
阿候笑呵呵的问道:“鱼爷这小发型挺给力哈,哪家美发店整的,多少钱啊?”
“太鸡八冷了,冻死爹了。”鱼阳摸了一把脸的泪水和大鼻涕,打了个哆嗦嘟囔:“前面街弄的,600块钱带染色,你整不整?回头领你过去。”
“洗剪吹一条龙啊?”阿候递给鱼阳一块纸手帕打趣。
鱼阳舔个大脸开始扯犊子:“洗剪20,吹580,我跟你说,那家店的老板娘活可好了,吹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我一脚蹬在他小腿,恨恨的骂了句:“你一天还特么能不能有点正经事?”
“我是干正经事去了等等呕”鱼阳正说着话,脸色微微一变,两手托在膝盖很突兀的吐了出来:“麻痹的,刚才骑的太快,好像有点晕车了,呕”
我捂着鼻子,瞟了一眼地的带着酸味的黄白之物,哭笑不得的臭骂:“骑个破摩托都能把自己干晕车,你特么绝对是虎逼的IP。”
“叮铃铃”欧豪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号码,脸色泛白的冲我道:“贺鹏举打过来的。”
我挺无所谓的点点脑袋道:“接呗,告诉他,咱们马到。”
不理会蹲在地大吐特吐的鱼阳,我招招手示意哥几个车。
阿候挪揄的看向我问:“师父,我用跟着你们一块去么。”
我迟疑几秒钟后,深吸一口气道:“来吧,现在多经历点,往后遇事儿知道该怎么跟人谈,哪怕你不在我收下也一样,天底下的事儿万变不离其宗。”
阿候忙不迭的摇摇头:“不会的,我这辈子都是师父的徒弟。”
我们一行人开两台车朝着约好的“老金茶社”赶去,到地方以后两辆“牧马人”恰好也停车熄火,贺鹏举、贺鹏飞以及六七个黑西装、剃着板寸头的青年有条不紊的从车里下来,我们两帮人顿时走了个脸对脸。
贺鹏举身后的那帮西装男我也挺熟悉的,除却见过几次面的幺鸡,我还看到了蔡鹰,想来剩下的几个青年应该都是幺鸡团队的一员吧。
我跟贺鹏举四目相对,底下的兄弟也各自对峙到一起,空气的火药味瞬间开始蔓延,欧豪带过来的那个叫达子的傻缺一肘子怼在贺鹏飞胸口低吼:“你瞪我干鸡毛!”
贺鹏飞是什么选手,当初堵在我们门口,单揍我们一群人的狠茬子,哪能惯他臭毛病,一记正踢直接将体重二百斤开外的达子给踹了个踉跄,气喘吁吁的指着他狞笑:“草泥马,你再跟我龇下牙我看看。”
“老实了吧朋友?瞬间明白是不是应该对社会应该充满敬畏?”雷少强瞟了眼狼狈的达子,不屑的撇嘴,嘲讽归嘲讽,雷少强还是分得清里外人的,一语不发的挡在了达子前面,直视贺鹏飞,舔舔嘴皮道:“大哥想过过招啊?”
我抽了口气,瞟了一眼贺鹏举胳膊箍着的白布条,率先朝他伸出手掌打招呼:“二哥,别来无恙吧。”
贺鹏举犹豫了足足能有七八秒钟,才缓缓伸出手掌,挤出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反问:“托三弟的福,活不起死不了,半空吊着呗,今天三弟代表欧少跟我谈呐?”
我直接了当的说明来意:“其实是我本人想跟二哥谈。”
贺鹏飞梗着脖颈低喝:“赵成虎,你觉得咱们还有谈的必要么?海哥一家老小尸骨未寒,你说我们现在跟你谈,社会的朋友不得戳我们漕运商会的脊梁骨骂我们篮子么?”
雷少强争锋相对的冷笑:“贺家大哥,我特别好你到底是为了自己活还是为了别人活?首先声明我本人对魏海魏爷很尊重,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我想知道,因为一个死去的人,造成更多的人死,这买卖真的划算么?况且当时的情况,您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