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宾馆里睡到第二天的午,我又悄悄的离开,返回了医院,皇甫侠的身子骨还较虚弱,只能吃流食,我去的时候,大伟和佛奴正轮流着给他喂稀饭,哥仨说说笑笑,气氛还算不错。
“鱼总呢?”我朝着哥几个问道。
皇甫侠含糊不清的出声:“让诱哥硬拽回去休息了,他昨晚一宿没合眼,那么盯盯的守着我,我凌晨想撒尿睁眼一看,当时差点吓哭,赵哥你劝劝他吧,别把我的事情太当回事,他老这样,弄得我怪不好意思了。”
我坐在床边,朝着他笑了笑道:“他那个人这样,谁对他好,他巴不得掏出来心肝脾肺肾,没事儿,过两天好了,你好好休息,坐不你的死亡飞车,我现在去哪都不适应。”
皇甫侠费力的点了点脑袋:“行,我尽力!”
皇甫侠朝着大伟和佛奴吧唧两下嘴道:“伟子、阿奴,你俩赶紧忙活麻将馆的事儿吧,我一个人在这儿挺好的,要不是你俩非瞎掺和,今天午是内个护士妹妹给我喂饭,都怪你俩耽搁了我好事。”
我也朝着他俩点点头道:“去吧,忙你们的,我在这儿陪陪她吧。”
“哥,你也不用陪着我,诱哥马结婚了,他的事儿是大事儿,我已经这样了,再坏能坏到哪去,随便安排两个兄弟照顾我撒尿拉屎行。”皇甫侠很善解人意的冲我努嘴:“别矫情啊,我当初死乞白赖的要跟你,是看重你的雷厉风行,你是商会大哥大,我这点事儿不能太过占用你的时间。”
我怔了怔,点点头道:“好,待会我让大伟安排两个兄弟过来。”
等我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皇甫侠低声问:“赵哥,查出来是谁扎的我么?”
“应该可以,你亮哥有印象见过带头的人,只要挖出来他,其他人肯定能找出来。”我实话实说的回答。
皇甫侠呆滞了几秒钟后道:“找出来人以后能不能别动手,我想亲自报仇!”
我挤出一抹笑容说:“好!留给你报仇。”
走出医院,我脑子里不断盘旋昨天凌晨宋子浩跟我说的那个计划,越像越觉得心动,最后我实在按耐不住了,干脆掏出手机拨通杨伟鹏的电话,电话处于忙音,估计是他那边信号不太好。
我犹豫了半晌后,又咬牙找到马洪涛的电话,但迟迟没有按下去,那个曾经石市警界的标兵,最后因为看透了政界的肮脏,自愿脱下警服,离开自己坚持了十多年的信仰,这里面有政治的原因,也有我的原因,所以我对他始终抱有一份歉意。
犹豫足足能有十多分钟,我最终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嘟”电话响了几声后,马洪涛接了起来,声音一如既往的磁性给力:“你小子说话太没准头了,一个月前告诉我要去金三角,我尼玛带着蓓蓓和孩子专程过来等你,愣是没等。”
听到他的话,我怀揣着的陌生感骤然消失,像当初刚进警局时候一样,耍贱卖乖道:“哥,弟弟遇难了,能捞一把不滴?”
马洪涛沉声问道:“钱的事儿还是刀的事儿?”
“都有,主要是差钱。”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挖坑。
马洪涛像是跟谁低声呢喃了几句什么后,声音洪亮的问道:“在青市是吧?这两天我过去一趟!”
我意外的问道:“卧槽,你车不是说得带孩子嘛?咋一下子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马洪涛叫苦连天的说:“蓓蓓他爹老稀罕我孩子了,一下子雇了八个奶妈子,我现在每天最累的活是看我岳父钓鱼,这鸡八地方,电视没台,络还不如我手机快,都快特么把我憋疯了,蓓蓓要是给你打电话,你说自己得了癌症,马要不行了,要不然她肯定不能让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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