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眯缝着小眼睛拍了拍黑壮汉的肩膀问:“你刚刚不是一副要弄死我俩的凶狠样子吗,怎么这会儿态度突然转变了,”
黑壮汉谄媚的笑道:“大哥你别看我长得好像傻乎乎的,实际上我真不笨,管教都说要特殊照顾你们,说明你们肯定在社会上铲的相当高明,不管是哪种照顾,都不是我一个小小的保安能扛得起的,”
胖子冲着黑壮汉问道:“有眼力劲儿,因为啥进来的,”
黑胖子挪着小碎步翻开自己的铺盖,从地下摸出三根压扁了的“红梅”烟,挨个给我和胖子点上,然后又自己叼起来一支,滔滔不绝的介绍起自己的经历:“喝了点逼酒,跟饭店老板打起来的,轻微伤,我也没钱赔,就直接进来了,,”
我没有掺和他俩的沟通,始终一眼不眨的盯着躺在地上的那个杀手,那家伙好像真睡着了一般,平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胸脯很均匀的一起一伏,根本瞧不出来又任何异样,
必须得想办法跟外面的兄弟们联系一下,不然我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没的,胖子是个话痨,而那个黑胖子又是个自来熟,两人絮絮叨叨的一直聊到后半夜,要不是管教拿橡胶棍砸门,我估计这俩人能一个响头磕在地上拜把子,
整晚上我都没躺下,始终用后背靠着墙,保持坐姿盯着谢庆之,
胖子凑到我跟前低声问道:“三哥,你怎么不睡啊,”
“睡不着,那个家伙有诡,杨正就是被他弄没的,”我声音很轻的朝胖子说道,刚刚号子里的人都没睡,我不方便多说什么,此刻就剩下我俩了,我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跟胖子聊了一通,
我正说话的时候,谢庆之猛然翻了个身,吓得我立马警惕的蹿了起来,结果发现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这才松了口大气,我胡乱抓了抓头皮低吼:“麻痹的,必须得换个房,不然不等他弄死我,我就得先他妈精神崩溃掉,”
胖子直接从床铺上爬起来,咬着嘴皮道:“草特么的,这个杂碎胆儿肥还挺肥,竟然敢撵进这里面来,我就不信,他真敢在监号里把咱俩给弄死,大壮,,大壮,,”
“啊,”黑壮汉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懵逼的看向胖子问:“啥事啊胖哥,”
胖子粗鄙的吐了口唾沫,冲着黑壮汉道:“来,跟我一块教训教训那个畜生,内个狗杂碎在外面猥亵了我一个朋友的妹妹,我刚特么想起来,”
黑壮汉摸了摸自己油漉漉的头发,掀起床铺,从地下抽出来一块巴掌厚,半米多长的木头板子,蛮横的骂了句:“卧槽,敢情狗日的深藏不露啊,”
或许是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在华夏,女人和孩子向来是弱势群体,你偷东西、抢劫、打架最多只是被人鄙视,但要是干出“强女干、猥亵”这种损篮子的破事,绝对是要犯众怒的,尤其是在监号这种地方,往往那类犯人挨收拾挨的最凄惨,
“胖子,你别去,”我一把拽住胖子的胳膊,别人不清楚谢庆之的危险性,我再清楚不过,这个杂碎没有感情,简直就是一台杀戮机器,即便现在是在监号里,可谁有敢保证他会不会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
“胖哥你别管了,收拾这种小渣子,我来就行,”黑壮汉朝着旁边的几个床铺吼了一嗓子:“都起来,咱给新人上上课,”
说话的时候,黑壮汉已经走到谢庆之的跟前,拿脚踹了踹他,接着厉喝道:“小伙子,你起来,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谈谈,”
“怎么了大哥,”谢庆之满眼迷茫的坐直身子,像是刚睡醒一般揉了揉眼睛,
“曹尼玛,你从外面干过什么没屁眼的事儿,自己心里没数啊,”大壮举起手里的木头板子照着谢庆之的脑袋就横抡过去,谢庆之像是根本没反应过来一般,眼珠子瞅着木头板子砸在自己脑袋上,“咔嚓,,”一声脆响,木头板从当中折开,而谢庆之的额头却没有一丝损伤,只是疼的“哎哟哎哟”惨嚎两声,我看的清清楚楚,谢庆之绝对是在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