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乃枭雄也!
“汉兰达”像是一个调皮的小男孩边走边撒尿似的在隧道里歪歪扭扭的画着长蛇,车有增无减,我被身后那个狗杂碎勒的马上就要窒息,而被我扼住喉咙的长男也开始朝上猛翻白眼。
汽车摩擦着隧道墙壁“咔咔咔”的作响,火星子就跟电焊似的直往外蹿,照这种形势展下去,最好的结果就是我把长男弄死,然后自己也特么殉国。
眼瞅着汽车就要蹿出隧道的时候,我猛然松开勒在长男脖颈上的鞋带,那小子借着惯性,一脑袋撞在驾驶座的车窗玻璃上,也不知道狗杂碎是不是练的“铁头功”竟然一下子将玻璃给撞个稀碎,半个身子卡在车外。
我趁势摘掉车档,将手刹拽了起来,高行驶下的“汉兰达”就好像疯了一样,从原地打了几个转,后面勒我脖子的壮汉直接像个炮弹似的一头飞了出去,撞破前挡风玻璃上滚了老远,车内剩下的人也全都失衡的随着车身晃荡,我拼了命的死死握住方向盘,将脑袋竭力往下低。
半分钟左右,疯狂的汉兰达度渐缓,后面剩余的两个壮汉一个掏出把卡簧,另外一个拿出把军刺,能够在这么眩晕的情况下,还可以保持清醒,这帮人要是没经过特殊训练,我把脑袋割下来当尿罐使。
“草泥马得!”我慌忙拽开车门往下跑,半个身子刚扑出去,就听见“嗤!”的一声轻响,接着我左边胳膊瞬间传来一阵凉飕飕的痛感,操特妈得!还是没避开对方手里的军刺。
我身子一软顺势跌倒在车下,万幸的是刚才的碰撞将脚踏全给撞没了,车身的地盘又够高,我可以勉强钻到车底下,我“呼哧呼哧”连续喘了几口大气,瞅了一眼左胳膊,肘子的地方破了个小洞,此刻鲜血正“潺潺”的往外蔓延,疼的我浑身不住的直抽抽。
我竖着耳朵听车里的动静,此刻车身的左侧完全靠在隧道的洞壁上,这俩混蛋玩意儿如果想下车的话,肯定得从右边下来,我舔了舔嘴皮,从地上摸起一块巴掌大小的玻璃碴子,耐心的等待他们。
约莫半分钟左右,右边的车门出“哒”一声轻微的响声,虽然声音很小,可我还是察觉到了,我的神经马上紧绷起来,接着一双黑色军勾鞋从里面扔了出来,我秉着呼吸没有轻举妄动。
车上的两个傻狍子真拿我当缺心眼呢,就凭他们俩那种吨位,如果下车的话,从地盘的浮动都能感觉出来,又是半分钟,车上微微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接着一个家伙快从车里蹦出来,我攥着玻璃茬挪动到最外边,下车的人很机敏,并没有马上展开什么行动,而是绕着车身来回的溜达,试图混淆我的视听。
我大气不敢多喘一下的随着他的脚步来回转动眼珠,同时调整自己的身体,做好最佳的攻击的准备,这会儿下车的人脚上是穿着靴子的,也就是说车上的那个傻篮子是着脚丫,我脑子快转动着,车身的周边全是碎玻璃渣,光脚的那人肯定不能往下跳。
猛然间车旁边的那个家伙站在车头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接着车身又是一阵微微的颤动,我看来另外一个家伙也打算下车了,我慢慢挪到右边车门的地方,看到一双光着的脚慢慢站到地上,不等那对脚贴地,我直接握紧手里的玻璃茬狠狠的捅了过去,那人出“嗷”的一声惨叫,身体失去重心“咣”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我趁着他倒地的瞬间,匍匐着从车尾的方向倒爬出去,刚刚直起腰杆,就被人从侧边一脚踹在了胯骨上,我踉跄的摔倒在地上,扭头看到那个手持军刺的壮汉脸色阴森的冲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