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抽这烟,辣嗓!”高爷慢条斯理的摆摆手,微微晃了晃脑袋,身后的两个小马仔马上掏出一包小铝盒包装的香烟递到高爷的跟前,盒子里摆着一排没有过滤头的纸卷香烟,左侧放了一根翠绿色的玉制烟嘴。
等这老装逼头子,慢悠悠的点上一支烟后,我干咳两声问:“刚才动手打了您的爱将,我很抱歉,待会我摆茶鞠躬给他赔个不是,您看咋样?混社会要的不就是个排面嘛,面子上我肯定叫他过得去!”
我将自己的态度放到最低,如果这个老逼梆子还是不给脸,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用我师父的话说“社会有事先谈和,实在不行再硬磕”。
先前被我踢掉两颗门牙的黑炮瞬间像是被踩着尾巴似的爬了起来,连蹦带跳的叫唤:“赔个不是就没事了?我黑炮在江户川区什么地位?欧阳振华你不是不清楚吧?让几个过江之鲫把我打了,以后我还怎么混饭吃?”
“草泥马,你骂谁鸡呢!”鱼阳一个大侧步迈出去,伸手就要拽黑炮的脖领,这次黑炮学乖了,没有硬往上凑,反而急退出去两步,径直从怀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那手枪感觉比国产的“大黑星”还要大,森冷的枪管足足能有我大拇指粗细。
一枪在手,黑炮立马狂的不是自己了,梗着脖子仰着脸的冷笑:“骂你怎么了?你有意见?”
鱼阳怔了怔,脸红脖子粗的杵在原地愣了几秒钟,仍旧迈步往前走,佛奴一把拽住他摇了摇脑袋。
“一帮卑贱支那猪,刚才不是很牛逼嘛,再蹦啊,再跳呀,怎么全都不吭声了?”黑炮狂癫的用枪管从我们面前扫来扫去,感觉随时有可能叩动扳机。
“支那猪?敢情你不是华人呐?”我抿了抿嘴角。
黑炮满脸自豪的大笑:“我是混血儿,我父亲是大和民族的勇士。”
哪怕是被对方用枪管指着,我鱼总“嘴强王者”的名头也没用丝毫落下,两手环抱在胸前调侃:“三子,混血是不是能理解成杂交品种?尤其是岛国的混种。”
“草泥马,你再说一遍试试!”黑炮攥着枪急头白脸的走了过来。
我也迅掏出刚才借小熊的手枪指向他,板着脸怒喝:“你跟我装你麻痹什么岛国浪人呢,谁他妈没枪似的,来来来,你要是个人物,咱俩就对着喷,谁先躺下算谁怂,行不行?”
结果我话音刚落,高爷身后的七八个小青年动作统一的从怀里分别掏出一把枪,指向了我们。
“小朋友,我刚才说过年少轻狂不是什么好事,做人要需要低调和内敛,今天我给你们上一课,既然你们打了我的人,那就赔偿吧,黑炮一颗牙一百万,你自己数数掉了几颗。”高爷老神在在的朝我微笑。
这下真把我给惊住了,咱哪曾想过,人家岛国的社会人,随身随地的都揣枪,硬拼吧,我这一把枪实在有点不够看,服软吧,刚刚建立起来的威信瞬间化作乌有。
我正踌躇的时候,身后的小佛爷突然出声了:“你说话能不能别跟肾亏尿尿似的,一股是一股的,交代?你想要什么交代?昂?这个玩意儿行不行?”
小佛爷豁然起立,掌心里出现俩麻雷子,咬牙切齿的低吼:“后面那几位朋友,兜里的家伙式都揣稳当了,别他妈往外漏,我这个人胆子小,受到什么惊吓,手指头就容易哆嗦!”
自打下飞机以后,小佛爷基本上一直都保持沉默,哪怕刚才我跟骡子撕破脸皮的时候,他都没怎么参与,让人甚至怀疑那个霸气如斯的佛爷是不是睡着了,此刻虎躯一震,立马就惊骇住高爷内个头号装逼犯。
“黑炮是吧?来来来老北鼻,你告诉我,你在江户川区什么地位?”小佛爷甩开膀子走到黑炮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黑炮的脸上,冷声道:“以前你有没有地位我不清楚,但是打我们来了以后,你再没啥地位了,听清楚没?”
黑炮脸上被盖了个鲜艳的巴掌印,从原地晃悠了两下没敢继续出声,小佛爷又走到高爷的跟前,一巴掌拍在老头的肩膀上道:“我们不懂什么叫年少轻狂,就知道这世界胜者为王,高爷,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哪高?昂?个子还是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