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哨兵这才动弹起来,将一甘受伤的白狼马仔,拉拽到医院的两侧,腾出来进出医院的行车道,堵塞的大门口快被疏通,一切好像没有生过一样,唯独那些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嚎叫的小青年们可以证明刚刚这里确实生过了恶斗。
另外一边,站在医院门口的吴晋国,整张脸都完全黑了,恶狠狠的盯着我的眼睛,这也是我从跟这孙子交手开始,第二次见到他脸上出现别的表情,平常他都是一副天塌下来都不会变色的淡定表情。
我迎着他几乎喷火的目光,耸了耸肩膀,学着和尚作揖似的双掌合十,唱了声佛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本低调,奈何总有人给我掌声和尖叫!烦恼呐,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虎耀皇城呢?”
“三哥这个逼,我给满分!”陈花椒小声的冲苍蝇喃呢。
“哼!”吴晋国冷哼一声。
“三哥,完成任务!”一个马脸、三角眼的青年冲我咧嘴一笑,那模样就好像是我们上中学军训的时候,教官对着校长汇报工作一样,别提特别有多正式了。
“呃..那啥..兄弟们都辛苦哈!”我有些尴尬的揉了揉后脑勺,太长时间没跟恶虎堂的兄弟们接触,我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式宣布下一条命令,正不知所措的时候,王瓅单手拎着白狼从医院里拖死狗似的拽了出来,傲然道:“原地散开,就近隐藏自己,听到三声哨响,马上集合!”
“是!”三十多号恶虎堂的兄弟应了一声,快散开,有的蹿向对面的马路,有的径直走进医院,有的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半分钟不到就化作乌有。
见到王瓅拖着白狼走出来,本来已经打算离去的吴晋国立时间又停下了脚步,犹豫的望向我们这边。
我戏谑的蹲在白狼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脸蛋冷笑:“天太黑路太险,做人不要太显眼!你说对不,禽兽哥?”
白狼的两条胳膊无力的耷拉着,估计是被王瓅刚才给卸骨折了,疼的一脑门的冷汗淌水似的往下直冒,此刻使劲仰起头,不怒反笑的朝我咧开嘴道:“赵老大,玩社会不就是输输赢赢嘛,今天你干趴下我,明天我踩烂你,可惜啊,你选的地方不对,这是京城,军医院门口的监控头一定很清晰,我老板如果报个警什么的,你解释不清楚呐!”
我顿了顿,来回张望两眼,确实看到附近的两根电线杆上,都有摄像头,直冲我们,此时唐贵也没在身边,想让他帮做手脚都做不到。
白狼病态的舔了舔自己嘴巴上的血迹说:“赵老大,咱们的算盘打的其实都一样,你仗着在军医院门口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同样也是这么想的,人嘛,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无非不就是让羞辱一番嘛,我白狼这个人没脸,你随意!”
“槽!”陈花椒冲过来,抬腿就是一脚跺在白狼的脸上,把他给踹了个血鼻子,苍蝇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条锁自行车的那种铁链锁,没头没脑的朝着白狼的身上狠抽。
我没有阻拦,白狼说得对,从这儿我没法把他带走或者弄死,只能尽可能的折磨他一顿。
吴晋国两手抱在胸前站在旁边观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跟我们是一伙呢。
“吴总这是等啥呢?”我点燃一支烟瞄向吴晋国。
吴晋国冷笑说,等赵先生消火,然后把员工还给我。
“这条纯种的土狼至少二百万,吴总准备赎金去吧。”我把烟头直接插在白狼的脸上,白狼闷哼一声,接着“桀桀”大笑起来:“真爽,赵老大继续!”
“一山更比一山高,你难道就不考虑以后你的人落在我手上会怎么样吗?”吴晋国捏了捏鼻头对视我。
我眯缝眼睛看向他,一字一度的昂声:一山更比一山高,该弯腰时你得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