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的一把手都曾经是他的小弟,很难想象在“血色”当年疯狂的时候,权势到底是有多么的滔天,而且看他言辞确凿的模样,很显然这个欧鹏应该是特别挺他的,猛然间我想起来,当日陈花椒被袭入院,瓜爷来接他的时候,当时来了很多单位里的领导和社会大佬,其中有个穿警服的,只是想不起来那人到底是不是欧鹏了。
说起来当时的事情,我这才猛然察觉,我们到石市混了这么久,好像没有碰上本地什么毕竟狠的组织帮忙,不由疑惑的问王叔:叔,石市的社会人都从哪混呢?我感觉本地好像没什么牛人吧?
“混社会的初衷是为了赚钱,钱到手了,肯定没多少人愿意继续铤而走险,石市毕竟是省会,有些东西不会表现在明面,而且我太久没有踏足这个行当了,现在变成什么样,我也不太清楚!”王叔很实在的摇摇头。
“谢了叔,您这枚戒指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我晃了晃手里的亮银戒指心满意足的坏笑。
王叔轻叹口气说:人情这种东西,少用的好,哪怕是兄弟,也会越用越少,我希望这戒指可以保你们命,但是千万不要当作常规武器使,你是个聪明孩子,多余的我就不说了。
“我明白叔!”我认同的点点头。
接着我们又回到屋里喝了会儿酒,陈花椒和胖子毕竟刚结拜,两人哥长弟短的拼了个半醉,我寻思今儿晚上陈花椒肯定是回不去了,干脆给伦哥使了个眼色,我俩悄悄的离开了小院。
回去的路上,伦哥一边打方向盘一边笑嘻嘻的问我:怎么不让花椒跟他爹相认呢?
“你也看出来了?”我错愕的问道。
伦哥撇撇嘴嘟囔:屁话,我又不是胖子那种大脑都长肌肉的瞎子,你能看见的我也看的清清楚楚好不?再说了,就算是胖子也不一定没看出来,不然你觉得凭他那个碎嘴的性格,能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也是,我又把大家都当傻子了!”我揉了揉头发,倚靠在车座上把王叔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当然该隐去的部分,我一个字没提,不是信不过伦哥,只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洗浴中心,我迷迷糊糊的正打算上楼睡觉,收银台的服务生告诉我,有人找我,还伸手指了指大厅的方向,我打着哈欠瞟了过去,当看清楚沙发上的那个女人时候,我一下子精神起来,没想到杜馨然竟然跑过来找我了,此刻杜馨然可能等的有点瞌睡了,靠在沙发扶手上,半闭眼睛拖着下巴,脑袋一颠一倒的,手边放的一本《知音》眼瞅着要滑落在地上。
这妞来找我干嘛?难不成我又惹上什么麻烦了?可是看她的打扮又不像是公事,今天的杜馨然穿的很是考究,一件黑色小西装外套搭配玫紫色连衣裙,配色耐看一点也不艳俗,脚下蹬一双黑色高跟鞋,长发轻轻挽在耳后,举手投足尽显女人味道。
我恶俗的咧嘴一笑,蹑手蹑脚的走回来,猛不丁凑到她耳边很大声的“呔!”喊了一声。
杜馨然吓得一激灵站了起来,抓起手里的《知音》就狠狠扇在我脸上,我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来了一下子,欲哭无泪的撇撇嘴说:美妞,对付犯罪分子的时候咋没看见你这么雷厉风行,打我这个自己人,你倒是信手拈来!
“谁让你那么恶作剧!”杜馨然小脸吓得发白,心有余悸的拍打自己的胸脯。
我厚着皮脸挤到旁边坏笑问:咋了?是不是夜里寂寞难耐想找人谈心聊天?
“你能不能要点脸?我找你是有正经事儿的!”杜馨然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尽量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嬉皮笑脸的点上一根烟,冲着她脸吹了口气说:借钱免谈,帮忙免谈,任何我有损失的事情都免谈,其他的随便唠。
“那算了,拜拜!”杜馨然抓起自己的小包,气鼓鼓的朝门外走,望着她窈窕的背影,我猥琐的琢磨,啥时候给自己制造个机会,捏两把感受一下弹性。
走到洗浴中心门口的地方,杜馨然跺了跺脚回过头朝着我娇骂:你是不是个君子啊?亏我等到你大半夜,就不能问问我到底碰上什么困难了吗?
“不是啊,从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一直都标榜自己是个小人,你忘了?”我朝着她吐了吐舌头,呲牙说道:行了,别急赤白脸的,有啥事你就说呗,都不是外人,帮不帮的,咱再议,先让我听听有啥好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