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沉闷的点点头。
大黄牙不放心的戳着我脑门威胁,我不管你在外面有什么显赫的地位,但是从这里头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是龙给我盘起来,是虎给卧下去,听懂没有?
“老虎一般卧倒就是准备捕食了!”我舔了舔嘴巴上面的干皮冲着他阴笑说:你肯定有渠道知道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进来的,谁给你的命令,我不管,但如果你下次再敢跟我犯贱,我保证你一脱下来这身衣服就会被人弄死,人在天堂,钱在银行的日子你自己慢慢品,别觉得我现在虎落平阳了,就能被你这只犬欺!
“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大黄牙很心虚,一把推在我胸口上,不过没敢再拿橡胶棍招呼我。
我笑了笑说,做人聪明点,不管谁给你下的命令,你只管收钱就好了,反正对方进不来,也不会看到你到底是怎么整的我,死活不都是你一张嘴的事儿嘛?没必要非为了一个人去得罪另外一个人,我死了还好说点,万一我侥幸出去了,你怕不怕?
大黄牙冷着脸上下瞟动了我几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把我带出了监房,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我被他领到一间小屋子的门前,“进去吧,不该说的不要乱讲,我以后会注意自己方式的!”大黄牙用委婉的方式像我屈服了。
我笑着点点头说,放心!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我懂。
进门前我还琢磨着倒是是马洪涛想见我,还是其他兄弟想和我碰头,结果推门一看,不禁有点傻眼,屋里坐着一个清瘦的老头,老头身上穿件灰色的中山装,花白的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此刻他正面带微笑的望着我。
“呃,您老怎么来了?”我没想到第一个来探望我的人竟然是那个经常和我一起下棋的老爷子,透过他上次遗落在我店里的棋子,我猜测这老头可能姓孔,而且应该是孔家的那位真正当权者。
老头爽朗的一笑说,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本来今天上午说要找你杀两盘的,结果到你们店里一问才知道,你又犯错误了,你小子也是够能耐的,一个月进来两次,真拿这儿当度假村了?
我愣神了几秒钟,马上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般,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贱笑说:“老爷子,您可坑的我好苦啊,没猜错的话,您应该姓孔吧?孔家真正说了算的是您老吧?”
老头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弄得太透彻的好,郑板桥先生都说过,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小子,咱们相识也是一场缘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助你,但你必须得答应我,出去以后,一定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老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再次向我证明了他的身份,虽然我是被冤枉的,但老头并不知情,也就意味着他有手段把我这个“杀人犯”都给保出去,这是得多么通天彻地的大手段啊。
我笑着摇摇头说:怪不得孔令杰那么混账,如果我有您这么个爷爷的话,肯定比他还有嚣张,反正家里就坐着一尊尚方宝剑呢,老爷子,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犯了错就应该接受惩罚,这是我上午刚刚认识的一个小伙计告诉我的,而且我不光想赎罪,还想把真正犯错的人抓出来,别的不说,单凭您刚才对我的情义,以后过年,我肯定到府上去磕头拜年。
被我婉言拒绝,老头可能有点意外,眯着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我,半晌后他从身上摸出一包苏烟递给我说,先抽颗烟吧,一定憋坏了吧?
“救命恩人呐!”我赶忙点燃一支烟,惬意的吐了口烟圈,烟盒包装盒普通的苏烟没什么区别,唯一偏差的就是他给我的这包烟底角有个两个小小的金字“军供”。
看我一口一口的嘬着烟嘴,老头慈祥的笑了笑说,那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吐了口烟雾说,您别说,我还真有件事情需要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