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殷离戳了戳自己的脸颊，示意穆婉宁亲一下，他柔和道：“阿宁主动点，我满意了就告诉阿宁。”
穆婉宁侧过头，噘着嘴唇在殷离的脸颊上贴了贴，“离哥哥快说。”
殷离神秘的从身后拿出一封信，递给穆婉宁。
摊开信件，穆婉宁看着上面的内容，只觉得大快人心！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嘴角忍不住的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信上内容可以大致总结为：祁景川赴钦州处理刺史被暗杀事件，被人掳走，以四名男子轮番寻欢作乐，刑具烫残了大腿，且阉割为收尾。
寥寥数句，道出了祁景川短短一日悲惨经历。
穆婉宁“啧啧”，“真惨。”
殷离墨瞳发沉，“他不该诱惑你去悠雪湖，坠湖，还软禁你。”
他胸腔里憋着一股气，显得阴鸷又危险。
穆婉宁这才意识到，殷离真正生气时，会怎样虐一个人。
又或许根本没把对面当人。
可当初她被泡在酒坛子里，削去四肢做了人彘，祁景川和穆婉柔又何曾把她当人了。
“阿宁害怕了吗？”见穆婉宁不说话，殷离把人抱进怀里拥紧了几分。
穆婉宁晃了晃毛茸茸的脑袋。
她只会让祁景川更惨。
殷离喉结滑动，“我以为阿宁会害怕这样的我。”
“离哥哥又不这样对我。”穆婉宁揶揄道。
殷离眉眼弯了弯，“我可舍不得。”
“阿宁，祁景川曾答应过你的后位，可能没法给你了呢。”殷离像个小孩儿，黏在穆婉宁身上，闷闷的说道。
穆婉宁被殷离逗笑，“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还惦记着？”
“我怕你被心怀不轨之人抢走。”
“离哥哥放心，我就算为奴，为婢，去外面当乞丐，也不会被祁景川抢走。”至少不会是祁景川，也不能。
穆婉宁咬牙恨恨道。
“阿宁这么美，又这么聪慧，怎会为奴为婢？”
穆婉宁心想，也只有殷离能这么毫不在乎的夸赞她。
她若是聪慧，上辈子又怎么会蠢到如此地步。
眼瞎，心盲。
“公子，夫人，宫里派了马车来接你们，说是要出发去皇家校场。”
门口响起了明风的声音，殷离这才收敛了情绪，“小懒猫，起床。”
穆婉宁洗漱打扮的功夫，殷离已经束好发冠，换了一身墨绿色的袍子，看上去意气风发。
他进屋在梳妆镜前站着看了穆婉宁片刻，“阿宁，我要去东宫，咱们校场见，明风会近身保护你。”
穆婉宁看着铜镜里倒映出殷离的容颜，她微微一笑，“好。”
皇家校场在二十里地外，每年都有围猎举行，今年来的属实突然。
穆婉宁上了马车，恍然发现，马车里还有几位妇人。
看起来年龄都比她大一些。
穆婉宁礼节性的向她们颔首，“各位姐姐好。”
马车内响起阵阵银铃般的笑声，“都说当朝状元殷离的夫人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过奖了。”穆婉宁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靠在了蒲团上，垫着后腰，以防马车太颠，她路上难受。
其中一位夫人掀开马车帘子悠悠的说，“也不知道皇上为何选择明日开始围猎，这天气看起来不怎么好，围猎有些危险。”
穆婉宁面容平静，内心附和，极端的天气才容易出意外呢，殷离会让看似平静的凤云国，搅动的天翻地覆。